裘人烈本想通過這種方式來留人,沒想到竟被東門夜雨輕松化解了,心內(nèi)羞憤難當,咬牙道“東門夜雨,我不明白,你竭盡所能地幫助她,到底是為了什么?在你眼里,她真的有那么重要嗎?”
東門夜雨收起嬉笑姿態(tài),走到裘人烈身旁,拍了拍他的肩,道“不要多想,我只是不想有人被冤枉。”走到云天行身旁,道“何女俠我交給你了,但在真相大白之前,你要讓她留在云門青竹堂。如果以后查明真相,那三個人的死確實跟她有關(guān),我會去云門青竹堂,親手殺掉她,明白嗎?”
云天行見東門夜雨說得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便點頭說道:“我明白?!?
“很好?!睎|門夜雨背過身去,“等小菊領(lǐng)她過來,你就可以帶她離開了。”
何繡衣隨小菊來到這里,只見場內(nèi)高朋滿座,熱鬧非常,桌上山珍海味,玉液瓊漿,高高堆起,真如那小山一般,咂了咂嘴,向小菊笑道:“怪不得我在客房里總能聞到濃濃的酒肉香氣,原來這里在大擺宴席。你們當家的要你帶我過來,莫不是想請我坐席?呵!看來我‘芙蓉神箭’的威名倒也不差嘛?!?
小菊笑而不語。
何繡衣搓了搓手,張著一雙美目左顧右盼,想找個空位坐下來大快朵頤,忽然看見云天行、謝嵐、練二娘、葉孤鸞等四人站在一旁,正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自己,登時吃了一驚,心道:“他們怎么在這里?”
練二娘走過來,拉住何繡衣的纖手,上下看了一遍,見她氣色如常,并無傷損模樣,頓時松了一口氣,道:“姑奶奶,你走也不說一聲,叫我們大家好一個擔心?!?
離開的這幾日,何繡衣一直在想葉孤鸞,可這時見了面,又不禁生起氣來,哼了一聲,道:“我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長得又丑,即便死在路邊,也沒人理會,誰會擔心?”說罷,將頭扭到一邊,胸脯劇烈起伏,顯是氣得不輕。
練二娘咂了口煙,笑吟吟道:“何女俠這般花容月貌,已不知叫多少男人魂牽夢繞,沉醉不醒,若這都還算丑的,那這世上還有美人嗎?”見何繡衣戴著一副做工精細的紅瑪瑙耳墜,不由一怔,隨即搖頭苦笑,道:“哎呦,讓人家給耍啦!”
何繡衣不解其意,道:“怎么了?”
練二娘取出一塊疊好的繡花手帕,伸展開來,將包在手帕里的那只耳墜送到何繡衣面前,道“你看這是什么?!?
“咦!”何繡衣將耳墜拿起來,仔細看了一會兒,不禁面露驚疑之色,“跟我現(xiàn)在戴的這一副簡直一模一樣,連之前不小心磕出來的裂紋都完全相同,真是令人難以置信!這耳墜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練二娘將這耳墜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又壓低了聲音說道:“同天會勢力龐大,要在巴蜀找一個能工巧匠做一個可以魚目混珠的贗品,好像并不是難事。據(jù)我所知,七靜齋的霽霞仙子,就有這樣的本事。她制造贗品的手藝在巴蜀無人能比。無論什么東西,只要她仔細看過一遍,就能仿得出來,而且分毫不差。這只耳墜必是由她手里出來,才能以假亂真。但她不是同天會的人,又極難請動,你幾時與她會過面?”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