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畫兒眼角含淚,望向江小堂的眼神已不似剛才那般冷冽,道:“藥是我下的不假,可那是給東門夜雨準備的,為什么你會出現(xiàn)在他的房間里?東門夜雨他人又去了哪兒?”
江小堂道:“表哥去了青城山,你不知道嗎?”
“表哥?”梁畫兒皺起眉頭,“你叫東門夜雨表哥?這不是秦公子的專屬稱呼嗎?”
江小堂一笑,道:“我就是你之前認識的秦公子,秦壽?!?
“不!”梁畫兒搖頭,“秦公子不長你這樣,你絕不是秦公子,你也不是巴山劍門的人,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
江小堂道:“你見過我的,你還找我?guī)瓦^忙呢。你還記不記得那一日,我們兩個躲在假山后面,我放了一個屁,被表哥發(fā)現(xiàn)了,然后他誤會我們兩個是一對。你說我壞了你的大好前程,然后生氣回家去了。如果我不是秦壽,我怎么可能會知道這些事。對了,當時在你住的院子里,我還發(fā)了一掌,打落了好些花瓣,你說巴山劍門內(nèi)能跟我過手的不超過一手之數(shù),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梁畫兒聽了這話,心內(nèi)更加驚疑不定,盯著眼前這張陌生的臉孔,暗自思忖:“如果他不是秦公子,又怎會知道我跟秦公子之間的事?可要說他是秦公子,這張臉又是怎么回事?”口里忍不住問道:“你真的是秦公子?”
江小堂點了點頭,道:“我就是秦壽?!?
“可你的臉……”梁畫兒仍有些難以置信。
“你等我一下?!苯√帽尺^身去,兩只手不知往臉上抹了什么,再回過身來,果然變成秦壽的模樣。
看到這張熟悉的面孔,梁畫兒吃了一驚,道:“你……你真的是秦公子!剛才那張臉又是怎么回事?”
“你看不出來嗎,我戴了人皮面具?!苯√脤⑷似っ婢叱兜?,恢復了本來的面目,“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不想用這張臉來面對你,你是我江小堂的老婆,不是秦壽的?!?
梁畫兒愣了愣,忽然叫道:“你不是真正的秦公子!”
江小堂眼中閃過一抹凄涼,道:“我的確不是真正的秦壽,但我現(xiàn)在就是秦壽。我已經(jīng)做秦壽好多年了,以后可能還要繼續(xù)做秦壽。秦壽已經(jīng)占據(jù)了我的人生,江小堂已經(jīng)不再是江小堂了?!?
梁畫兒心跳加快,道:“你假冒秦公子,那真正的秦公子呢?”
江小堂道:“真正的秦壽已經(jīng)死了。”
梁畫兒面色一變,道:“是你殺了他?”
江小堂搖了搖頭,道:“我沒有殺他,我只是在他死后,頂替了他的位置。他是自己病死的?!?
“病死的?”梁畫兒面露狐疑之色,“你之前不是說,空性和尚帶他去空山寺求醫(yī),那老僧醫(yī)已經(jīng)把他醫(yī)好了嗎,怎么又病死了?”
江小堂道:“沒有醫(yī)好,他那種病根本醫(yī)不好,也許那根本不能算是一種病,更像是來自上天的詛咒?!?
梁畫兒皺眉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