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花總管離開后,東門夜雨轉(zhuǎn)身面向一旁的假山,手按木劍劍柄,朗聲道:“這座假山擺在這里好礙眼,我要把它劈開。小菊,你說我第一劍該怎樣劈好?”
“不要劈,不要劈,我出來就是了?!绷寒媰簭募偕胶竺骈W出來,向東門夜雨彎腰行了一禮,“梁畫兒見過東門當(dāng)家的?!?
“又是你!”東門夜雨把按劍的手放下,拿了一條小魚干邊嚼邊說道,“不論刮風(fēng)還是下雨,每三天在我面前出現(xiàn)一次,實在可疑得很,直說了吧,你到底有什么企圖?”
梁畫兒笑著擺手,道:“沒什么企圖,沒什么企圖,就是……就是……”
東門夜雨道:“就是什么?”
梁畫兒不知該如何解釋,便向著假山喊道:“秦公子,你別躲了,當(dāng)家的都發(fā)現(xiàn)我們了,你快出來吧?!?
秦壽是跟來出主意的,本沒想現(xiàn)身,被梁畫兒這么一喊,不現(xiàn)身是不行了,從假山后面走出來,笑道:“表哥,好巧??!”
東門夜雨看了看秦壽,又看了看梁畫兒,道:“你們兩個躲在那里干什么?”
秦壽連忙解釋道:“表哥,你可千萬別多想,我們什么都沒干?!?
“是,是,我們什么都沒干。”梁畫兒點頭附和。
東門夜雨道:“小菊,他們說什么都沒干,你信嗎?”
小菊搖了搖頭。
東門夜雨走到秦壽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小壽子,打小你身體就差,跟個病秧子似的,走路還要人攙,我真想給你……咳,咳,經(jīng)過這么些年的調(diào)養(yǎng),你居然可以……呵呵,不錯,我替表舅感到高興。不過,這畢竟是我住的院子,你們來這里……不合適吧?”
秦壽瞪大一雙眼睛,道:“表哥,你誤會了!”
東門夜雨含笑點頭,那意思是說你不用再說了,表哥我都懂。又走到梁畫兒面前,道:“梁……不,應(yīng)該叫表弟媳才對。你三天現(xiàn)身一次,風(fēng)雨無阻,原來是想讓我成全你跟表弟,但你為什么不直說呢?你不說我怎么知道呢?我不知道又該如何成全呢?你要是早點告訴我,估計現(xiàn)在娃都有了。罷了,罷了,事已至此,我也不多說什么了,你們這門親事,我這個做表哥的同意了。”
梁畫兒美眸大張,道:“當(dāng)家的,你誤會了!”
東門夜雨一人給了他們一條小魚干,道:“表哥沒什么拿得出手的,也就這小魚干還行,一人給你們一條,祝你們幸福美滿,相愛永遠,早日生個胖娃娃出來,讓表舅樂呵樂呵。老人家忙活了大半輩子不容易,你們這些做后輩的,要多體諒他老人家的心思,不能任性妄為,知道嗎?”
“知道了?!?
“知道了。”
“表哥,你真的誤會了!”
“是啊,當(dāng)家的,你誤會了,我們……”
東門夜雨提一口氣,大喊道:“表舅,我表弟有媳婦啦!”
嘩啦啦!
滿城的鳥都撲扇著翅膀飛了起來。
“早知道了!”遠處傳來秦有道的聲音。
梁畫兒和秦壽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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