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仲道:“這只是一個開始,如果你能成功控制畫眉鳥,再去控制人將會容易許多。等你學(xué)會了控制人,要傷他,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
云天行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明白了。但要如何去控制畫眉鳥呢?”
管平仲道:“琴有琴弦,人有心弦,畫眉鳥也一樣。我方才控制它,便是讓我的琴音去與它的心弦相合,再以琴音引之,它的心弦自會隨琴音律動,如此便能將畫眉鳥控制了。”
云天行躍躍欲試,道:“這聽起來似乎很容易?!?
管平仲笑道:“聽起來很容易,但要做到,卻很難。云少主不妨一試。”
“好,那我便試一試?!?
云天深吸了一口氣,緩緩?fù)鲁?,閉上眼睛,隨著畫眉鳥的叫聲彈奏了起來,可不論他怎樣彈撥,畫眉鳥該怎樣叫還怎樣叫,根本不會受到影響。
云天行無奈停止彈奏,道:“我能與畫眉鳥心弦相合,但卻不會引導(dǎo),反倒是我刻意追逐,倒似被它給控制了??磥硐壬f得不錯,這聽起來很容易,做起來卻很難?!?
“云少主不必氣餒,此非一日之功,急切不得。”管平仲抬頭看了看天色,又說道,“云少主事務(wù)繁忙,管某不敢多留,今日就到此為止吧。明日一早,咱們?nèi)栽谶@里相見?!?
“好,明日再見?!?
云天行站起身來,抱琴縱下竹梢,在回青竹堂的路上,正巧遇見在竹林中散步的紅雀。
紅雀見了云天行,打了聲招呼,轉(zhuǎn)身便要走。
云天行忙道:“紅雀姑娘請留步?!?
紅雀停住腳步,道:“云少主有何吩咐?”
云天行搔了搔頭,顯得有些難為情,道:“也不是什么吩咐,我就是想多嘴問一句,是不是文大哥哪里得罪到你了?”
紅雀道:“沒有。”
云天行道:“那紅雀姑娘為什么總不理他?從崆峒山一路走來,我見文大哥幾次向你搭話,你扭頭便走,連理都不理,到了青竹堂也還是這樣……”
紅雀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想理誰便理誰,不想理誰便不理誰,這都是我的事。云少主雖然救過我的性命,卻也不該來管這些事?!?
云天行道:“我知道這輪不到我來管,但……”
紅雀再次打斷了他的話,道:“云少主,你莫忘記了,我可是大你許多的,論理你得喊我一聲姐姐。要說有誰該受到教訓(xùn)的話,也該是我這個姐姐來教訓(xùn)你。你以下犯上,目無尊長,該當(dāng)何罪?”
“啊,這……”
“怎么,不服氣?”
“我是好心,你干嘛拿年紀(jì)來壓我?”
“你剛才不也拿救命恩人的身份來壓我了?”
“我……”
“你什么你,一個毛頭小子也妄想來教訓(xùn)人,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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