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萍道:“那伙人只是挖開了墳,甚至都還沒有挖到棺木,更談不上辱尸。你照辱尸來打,便是違背了云門的門規(guī)。你身為云門的門主,理當(dāng)帶頭遵守門規(guī),不是嗎?”
云天行道:“這……”
燕秋萍道:“毀人墳?zāi)?,對逝者不敬,打四十杖都已太多,云少主受了五十杖,已?jīng)超出太多了?!庇窒騾怯⑿鄣溃骸皯土P已畢,往日仇怨一筆勾銷,還不快扶你們門主起來!”
紅漪丁玲等人早已搶過去將云天行扶起來了。
吳英雄撇下棍棒,向燕秋萍深深一拜,道:“多謝前輩寬恕,他日吳英雄必親到太白峰燕十八前輩墳前拜伏請罪。”
燕秋萍冷笑道:“你還是別去了吧,我怕你一時性起,再把我那口子的墳給掘一遍。”
吳英雄苦笑道:“今日誨教,終身不敢忘,怎敢再做那樣的事?!?
燕秋萍嘆息一聲,道:“我這輩子就沒真心服過誰,但對云少主卻是心服口服。說句不要老臉的話,真想再多活個幾十年,看看他未來究竟能成長到什么地步,可惜歲月不饒人呢?!睋u了搖頭,悄然離開。
燕秋萍正行之間,突聽一個聲音在后面喊道:“燕前輩請留步?!?
她回頭看了一眼,見紅漪追了上來,有些意外,便立住腳等她。
紅漪跑到燕秋萍面前,先將她的劍還給了她,又將一個錢袋遞過去,道:“這里面裝的都是前輩剛才放在地上的財物,前輩走得急忘帶了。”
燕秋萍見紅漪眼眶紅紅的,臉上還掛著淚痕,心中略感愧疚,接過錢袋,看也不看便收了起來,道:“你獨自過來這里,難道就不怕我一劍把你殺了?”
紅漪道:“燕前輩會嗎?”
燕秋萍道:“不好說。”
紅漪道:“不好說是會還是不會?”
燕秋萍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自我用斷劍傷你之后,你們兩個有沒有同房過?”
紅漪道:“燕前輩為什么要問這種問題?”
燕秋萍道:“你只管老實回答我,其他的不要多問?!?
紅漪道:“他受傷的那幾日,我需要照顧他,在他的房間里睡過幾日,后來就分開了?!?
燕秋萍道:“我說的同房不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我是問你,你有沒有跟他做過夫妻間的那種事?”
紅漪聽了這話,唰的紅了臉,忙搖手道:“我們沒有那樣過,一直都沒有。之前住在他那里,只是為了方便照顧他的傷勢,并沒有別的心思,而且當(dāng)時還都是分床睡的,并沒……沒有那種事?!?
燕秋萍道:“沒有就沒有,你臉紅什么?”
紅漪道:“前輩突然問這種事,還不興人家臉紅了??!”
燕秋萍道:“我問你那件事,是想要告訴你一個道理:女人一定要懂得愛惜自己。在他真正把你娶過門之前,一定不能跟他做那種事,知道嗎?”
紅漪道:“燕十八前輩是因我而死,前輩你應(yīng)該恨我不是嗎?為什么還要告訴我這些?”
燕秋萍道:“我是應(yīng)該恨你,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些?唉,大概是老糊涂了吧?!币娫铺煨羞€站在那里往這邊看,知他不放心紅漪獨自過來,便道:“我還有事要辦,不與你多說了,這就告辭。你莫要忘記我方才說過的話?!辈坏燃t漪回話,便急匆匆走了。
目送燕秋萍遠(yuǎn)去,紅漪回到云天行身邊,扶他回去香山小院。
就在眾人離開后不久,一株大樹后現(xiàn)出一個黑袍鬼面人,他望著香山小院的大門,喃喃自語道:“云天行挨了杖打,短期內(nèi)行動不便,正是行刺的好時機,待我把這個消息報上去……”感覺有人在肩上拍了一下,回過身來,見一個白衣女子正在沖自己微笑。
“你……你是誰?”
“你連本小姐都不認(rèn)識,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你聽好了,本小姐正是頂級賢妻白茉莉。云天行是本小姐相中的男人,你敢打他的主意,本小姐可是不會放過你的哦!”
那黑袍鬼面人忙去拔劍,白茉莉在腰上一摸,唰的一聲,那黑袍鬼面人的脖子上已多了一圈血線。
白茉莉甩干劍上血跡,將束衣劍收起,邁著歡快的腳步向香山小院走去。
一陣風(fēng)來,黑袍鬼面人倒地,身首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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