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溫道:“白骨殿既是蜃樓的據(jù)點(diǎn),內(nèi)中高手必不會少。溫少俠孤身前往,要是遇上危險,我們大家可沒法兒接應(yīng)啊?!?
溫如玉道:“鶴道人假扮凈悟大師,想必白骨夫人已經(jīng)知道,我以凈悟大師的扮相去,她應(yīng)該不會起疑。大家不必替我擔(dān)心,我會見機(jī)行事。如果不出意外,明日應(yīng)該就能回來。如果日落前我還沒有回來,多半已經(jīng)不在人世,那時你們大家再自行商議攻伐之策吧?!?
凈念道:“溫少俠才智過人,今后對付蜃樓,少不得要溫少俠出謀劃策,這以身犯險的事,還是讓貧僧來做吧。貧僧與凈悟師兄朝夕相處,對他的方方面面都十分了解,相比諸位,貧僧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溫如玉道:“要扮凈悟大師,凈念大師自是最佳人選,但現(xiàn)在用的只是凈悟大師的外貌,真正要扮的卻是鶴道人?!?
凈念道:“即便如此,那也不該讓溫少俠以身犯險,還是讓貧僧去吧。貧僧與鶴道人也見過幾面,要學(xué)他的聲音,并不是什么難事?!?
溫如玉微微搖頭,道:“單是聲音像還不夠,方方面面都要像,那樣才穩(wěn)妥,不然被人識破,只會白白送掉性命。家?guī)熍c鶴道人曾有過一些交情,在下亦偶從家?guī)熌抢锫犨^鶴道人的一些塵俗往事,對鶴道人的脾性相對了解,聲音也能學(xué)個七七八八,想來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再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諸位就不必替我擔(dān)心了?!?
凈念見溫如玉執(zhí)意要去,也不好再說什么。
謝嵐道:“聽那幾個獵人說,嚎哭森林晚上很危險,要去的話,還是白日里去吧?!?
溫如玉道:“幫鶴道人改裝的人易容術(shù)極其高明,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人,普天之下絕對不超過一手之?dāng)?shù)。我有位朋友,略通一些易容之法,只是手法不甚高明,做不到這樣完美,所以才會挑在夜里去,也是怕他們瞧出破綻?!?
謝嵐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原來是這樣?!?
溫如玉向鶴道人的尸身看了一眼,道:“不知鶴道人加入蜃樓的大概時間,也不知道鶴道人對蜃樓的了解有多少,這才是我最擔(dān)心的問題?!庇窒蚣t漪道,“紅漪姑娘,我想知道盡可能多的了解蜃樓,你能幫我嗎?”
紅漪見云天行點(diǎn)頭,便道:“自當(dāng)盡力。”
溫如玉謝過了紅漪,又道:“有一件事大家需要特別留心。蜃樓的眼線遍布整個江湖,我們無法確定身邊人是不是已經(jīng)倒戈,所以,有關(guān)白骨殿的事絕對不能外泄,只我們這幾個人知道即可。還有,在確定進(jìn)攻計劃之前,最好不要輕易調(diào)動人手,以免得被他們瞧出端倪?!?
嚴(yán)霜道:“正該如此?!?
溫如玉忽然想起一事,向桓溫道:“對了,桓老先生,剛才那位一清前輩看到了我們圍攻鶴道人,他那邊沒問題嗎?”
桓溫道:“一清的人為人桓某多少有些了解,他不像是那種會多嘴的人,應(yīng)該沒有問題。以防萬一,等桓某回去了,還是去找他談一談吧?!?
溫如玉道:“這樣最好?!?
云天行對一清的來歷有些好奇,不禁問道:“桓老先生可知道一清前輩的底細(xì)嗎?擁有那樣的武功,可不像是無名之輩?!?
桓溫?fù)u了搖頭,道:“一清的來歷,桓某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住在崆峒山邊的一個小村落里,受門人雇傭,幫我們打理菜園,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我想大概是一位厭倦了江湖爭斗的隱者吧?!?
云天行本還想讓桓溫介紹給他認(rèn)識,聽說是一位隱者,便打消了這個心思。
眾人將鶴道人的尸身就近掩埋,回到香山小院后,聽紅漪說了許多蜃樓的事,又商討了一陣,便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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