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藏花又看向其他三處戰(zhàn)場,不由皺起了眉頭。
公輸父子雖然也在拼殺,但到底是父子,手底下都是留了情的。凈悟柳追風顏映月他們可都是在實打?qū)嵉仄礆ⅲ杂胁簧?,很可能就會喪命于此?
雖然三人現(xiàn)在未露出敗象,但高手過招,勝敗生死往往都在一瞬間決定。現(xiàn)在看起來還好,也許下一刻,就會發(fā)生驚天大逆轉(zhuǎn),畢竟這種例子實在太多了。
月漫天見百里藏花只是皺著眉頭不說話,面上笑意更濃了,道:“百里兄,為什么不回答我,你覺得他們八位誰先敗下陣來,或者死掉呢?”
百里藏花舒展愁容,微微一笑,道:“我現(xiàn)在最關心的不是誰先敗下陣來,或者死掉,而是月兄你回閻王殿的方式,是五馬分送,還是御劍飛行,亦或是遁地潛行呢?”
月漫天哈哈大笑,道:“百里兄的風趣還真是不減當年呢。不過,我現(xiàn)在還不能回去?!?
百里藏花道:“理由?”
月漫天道:“我欠了人家一大筆債,如果不把債務還清就私自回去,會惹上大麻煩的。那債主可不是好惹的,手底下養(yǎng)了一大幫打手,要是知道是百里兄把我送回了閻王殿,一定不會放過百里兄你,就連百里兄這幾位朋友,也一定會受到牽連,這可叫我于心何安呢?!?
百里藏花道:“月兄但請放心,我這幾位朋友都非一般人物,不管討債者誰,定叫他有來無回。你只管回去閻王殿,這里的事情自有做兄弟的來操心?!?
一直保持沉默的李神刀突然“咦”了一聲,道:“這使大刀的小輩有些意思,老夫去會他一會,順便替柳大當家的回來?!辈坏劝倮锊鼗ǖ葎褡?,早化作一道黑芒,向段刀那邊去了。
才到半途,突然一人截住去路,李神刀停下腳步,凝目一看,失聲叫道:“寧……寧戚!”
擋路的正是曾經(jīng)云隱門的弟子——寧戚。
“師叔,我們有多少年不見了,你還記得嗎?”
寧戚的聲音平靜且溫和,李神刀聽了,不由得憶起寧戚還在云隱門時的一幕幕。
云門山上有片紫竹林,紫竹林中有間小竹屋,那是寧戚曾經(jīng)的住處。
如今竹屋安在,人呢?
物是人非。
云門山很大,每次李神刀信步而走,到處最多的就是紫竹林中的那間小竹屋。
之前他為了磨煉自己的刀技,滿山地找人陪練,不論是同輩還是小輩,都受不了他的怪脾氣,不是躲閃就是推脫,只有寧戚每次含笑答應,所以云隱門諸多弟子中,李神刀最喜歡的就是寧戚。
李神刀每次研究出新招式,總是興沖沖地跑去紫竹林與寧戚分享,這似乎已經(jīng)成了一種習慣。
寧戚叛離云隱門后,李神刀仍舊保持了這個習慣,可當他跑到紫竹林,推開小竹屋的門后才發(fā)現(xiàn),早已人去樓空。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反反復復,不知幾許。
看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李神刀突然大叫起來。
“寧戚,你這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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