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聽了這話都不禁笑了起來。
云天行訝異道:“你們笑什么呀?我哪里說錯了嗎?”
柳蕙笑道:“小哥哥,你都這樣子了,還想別人呢,還是先把你自己顧好吧,別人那里的事自會有別人去對付,不勞你操心。”
云天行道:“我沒事??旆鑫业侥沁吶?,再晚就來不及了!”
紅漪道:“扶你去那邊做什么,你這樣去了又能做什么?”
云天行道:“我手上有蜃樓想要的東西,只要我拿那東西威脅他們,他們就不敢毒害大家。哎呦,死到臨頭了,你們一個個看起來怎么這么悠閑呀?”
紅漪忍不住笑道:“現(xiàn)在去晚啦,那邊的人都已經(jīng)被毒死了!”
云天行已扶著紅漪站了起來,聽了這話,“啊”的一聲,又跌坐回地上。
谷空青掩口輕輕一笑,道:“紅漪姑娘,他都這樣了,你還騙他,要是嚇?biāo)麄€好歹,看你哭不哭!”
紅漪笑道:“他要是有個好歹,我一定是哭的,不知你哭不哭呢?”
谷空青把臉轉(zhuǎn)開,道:“我跟他又不熟,我哭什么?!?
紅漪玩笑道:“是啊,不熟的都能淚滿衣襟,要是熟的,那還不得把這崆峒山都給淹了呀?!?
被紅漪打趣了一番,谷空青羞得面紅耳熱,無地自容,跺了跺腳,道:“是我礙你們的眼了,我這就走。告辭了?!?
紅漪趕忙過去拉住,笑道:“青姑娘,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怎么還生氣了,快回來吧,我不玩笑你就是了?!?
谷空青道:“既然這里的事情已了,我也該回去了,咱們以后有緣再見吧?!?
紅漪挽住她的胳膊,只是不讓她走,道:“天大地大,這次分別,想要再見,誰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既然這里的事情已了,青姑娘也別急著走,多留些時日吧。”
谷空青看了紅漪一眼,心想:“她明明已經(jīng)知道我對云天行有情,為什么還要我留下?難道還有別的用意?”
谷空青想不通紅漪為什么這樣做。她本想離開,可紅漪拉得緊,無可奈何,只得答應(yīng)再待一會兒。
紅漪把眾人已經(jīng)脫離險境的事情說了,云天行長舒了一口氣,向谷空青道:“我聽說鐘谷主很少參加這類集會活動,此次親身到來,難道也是應(yīng)了崆峒派的邀請?”
谷空青道:“崆峒派的確有派人去九幽谷送過帖子,谷主當(dāng)場就回絕了。那使者離開后過了幾日,又有人送了一封密信給谷主,然后谷主就帶我們匆匆趕到這里來了?!?
“密信?”云天行急問道,“那信上寫了什么?”
谷空青道:“谷主看完就把信箋給燒了,具體寫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聽百里大哥說,谷主肯來這里,是因為知道霍亂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還要擺一個連營毒陣。這些年九幽谷一直有派人到處搜尋霍亂的下落,得知他會在這里出現(xiàn),谷主自是要來的?!?
云天行道:“那封密信是誰寫給鐘谷主的?”
谷空青搖了搖頭,道:“不知是誰,信上并未署名。”
云天行陷入了沉思,等他回過神來時,吳英雄茶叔等人都已回來了。
云天行扶著紅漪站起身來,抬頭遠望,只見夕陽銜山,暮色蒼茫,做了一個深呼吸,道:“不知蜃樓那幾人被剿滅了沒有,咱們回去吧?!?
眾人映著夕陽,緩緩向來路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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