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惹得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
丁玲聽身邊人笑,心想:“他們都笑,公子一定是贏了?!泵Π咽帜瞄_,向場中一望,果見云天行按劍立在場中,云隱門那個人卻不見了,不由長舒了一口氣。見周圍的人都在看著自己笑,想起剛才自己的窘態(tài),把一張臉給羞紅了,拿一雙大眼睛狠狠瞪著謝嵐,叫道:“沒人情味的,你騙我!”
謝嵐笑了笑,道:“背鍋俠,我還忘了問你,你那口大黑鍋呢,怎么沒背在身上?沒鍋的背鍋俠可不正宗了?!?
丁玲本不想理他,想起與自己朝夕為伴的那口鍋遺失了,有些傷心,不由嘆了口氣,道:“它還在伽相寺里等著我去救呢,也不知被那幫惡和尚丟掉了沒有?!?
謝嵐笑道:“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就算他們給你丟掉了,我也一定給你找回來,如果找不到,我自費給你買一口新的,你繼續(xù)背。另外,我再送你一口小鍋,你扣在頭上,以后跟人打架有了防護,也不用怕風吹日曬了,哈哈!”
丁玲白了謝嵐一眼,心道:“嚴閣主那么好的人,怎么會喜歡這么個沒人情味的,也太沒天理了!”哼了一聲,把臉轉開,不再理會謝嵐。
云天行見孟平被云隱門的人抬走,便說道:“比試結束,在下險勝,希望云隱門諸位能夠遵守承諾,不再阻攔在下帶紅漪下山,今后也不能再向紅漪尋仇?!?
溫如玉道:“愿賭服輸,我們云隱門今后不會再為難紅漪姑娘?!?
岳鷹揚早看出溫如玉有心要幫云天行,見他倆在這唱雙簧,實在看不下去了,冷哼了一聲,轉身走開了。
李神刀走到溫如玉身旁,悄聲道:“玉兒,我看岳掌門似是記上你的仇了,以后你可要當心些,雖說華山派是名門正派,但難保有些人心術不正,做出一些有違派門清名的事也說不定。”
溫如玉點了點頭,道:“師叔不覺得岳掌門今日的行為有些奇怪嗎?”
李神刀道:“哪里奇怪?”
溫如玉盯著岳鷹揚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才說道:“十多年前前任華山派掌門呂端陽遇害,岳鷹揚繼任掌門之位,為前任掌門向蜃樓尋仇,這也無可厚非,但我總感覺他的真實目標不是蜃樓。天行與蜃樓是死仇,現(xiàn)在又是云門的門主,手底下能人甚多,是對抗蜃樓的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岳鷹揚這般鼓動眾人來針對他,倒像是要把他往死路上逼。岳鷹揚是個明白人,不會看不出其中利害。他這么做,怕是別有用心?!?
李神刀捋須道:“被玉兒你這么一說,倒還真有幾分奇怪。論仇恨深淺,岳掌門排不到前列;可論擺弄唇舌,煽風點火,他倒是排在了第一位。飛雪閣冷閣主年紀輕輕便做了副閣主,將來必是要接任正閣主之位的?,F(xiàn)在她被蜃樓的人害了,嚴閣主心中的憤怒自不必說,但她還是給了云小子一個面子,可岳掌門卻處心積慮鼓動他人向云小子出手,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溫如玉道:“雖然有些可疑,但畢竟都只是猜測,我們先不要露出破綻,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李神刀點了點頭,又將目光投向了岳鷹揚。
云天行按劍立于場中,朗聲道:“還有哪位想要挑戰(zhàn)在下,這就請站出來吧?!?
場外眾人竊竊私語,卻無一人再向前來。
岳鷹揚見沒人出來,心內暗想:“云天行傷勢不輕,就算武功再高,現(xiàn)在也已是強弩之末,再出來兩三個能打拖他一拖,他必然支撐不住,那時卻又是另一番局面了。”
岳鷹揚環(huán)看眾人,心想:“越是到了這種關系到勝負大局的緊要關頭,越是沒人敢上前了,還需讓有威望的人出場才好?,F(xiàn)在各大勢力均已有人出場,唯獨萬佛寺一方置身事外。凈念仁慈心善,便是說破天,他也未必肯向云天行出手,不過白費口舌而已。凈悟脾氣暴,性子急,倒是可以從他這里尋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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