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徑俠道:“岳掌門是我十分崇敬的人,如果拿它去喂狗,會不會太侮辱狗了,啊呸,會不會太侮辱岳掌門了?”
吳英雄笑道:“放心,不會的,狗吃完了還會拉出來,不會留在肚子里的?!?
石徑俠搖了搖頭,道:“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我只是覺得狗畢竟是狗,是畜生,怎么能拿我十分崇敬的岳掌門跟畜生相提并論呢,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這根本不能比嘛。”
吳英雄想了想,道:“你說的不錯,岳掌門的確不能跟畜生相提并論,喂狗實在太侮辱狗了,啊呸,實在太侮辱岳掌門了。那你說該怎么辦?”
石徑俠道:“前幾天我做了一個夢,夢里一個白發(fā)老神仙告訴我,說未來很流行冰葬,就是把尸身冰凍起來,然后拿大錘敲成沫沫,這樣不會污染環(huán)境。岳掌門是我十分崇敬的人,我覺得應該讓岳掌門第一個嘗試冰葬,如果效果好,咱們大家以后也要用這種方式歸土?!?
吳英雄道:“如果效果不好呢?”
石徑俠道:“不好就不用唄?!?
吳英雄點了點頭,道:“我贊成讓岳掌門第一個嘗試冰葬,一應用物我會派人去準備,你們兩位這就請動手吧?!?
岳鷹揚見石徑俠和西門淚一個笑容滿面,一個目露殺機,心中著實有些膽怯,向云天行道:“云少主,這也是你的意思?”
雖然云天行一樣看不慣岳鷹揚,但岳鷹揚畢竟是華山派的掌門人,不是說殺便能殺的。
云天行不愿他人為自己沾染血腥,更不愿為云門平添華山派這樣一個大敵,最重要的是,蜃樓還在暗處虎視眈眈,如果云門與華山派先斗起來,他們再從中使些手段,后果不堪設想。
云天行深知其中厲害,便讓吳英雄西門淚石徑俠等三人都退下了,又向眾人道:“蜃樓為禍江湖已久,諸位恨之,合理當然,只是紅漪早已退出蜃樓,今后也不會再與蜃樓的人來往,且過往恩怨也已結清,諸位何苦非要取她性命,難道就不能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岳鷹揚負手而立,朗聲道:“鏟草要除根這個道理,云少主不會不懂吧?”
云天行道:“這個道理我自然懂,可人非圣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當初紅漪加入蜃樓是一時糊涂,如今也已退出了,諸位若肯給她一個改過的機會,云天行必會銘記諸位的恩德?!?
嚴霜按劍走入場中,冷聲道:“云少主要我們給她一個機會,蜃樓可曾給過我?guī)熋靡粋€機會?”
云天行看向嚴霜,道:“可害死冷閣主的人并不是紅漪?!?
嚴霜道:“的確不是她,是蜃樓,而她偏偏是蜃樓的人,只憑這一點,本閣主就絕不能放過她!云少主,我們不欲與你為難,只要你肯把這妖女交出來,隨你去留,我們絕不阻攔;若再一味袒護,那就別怪本閣主劍下無情了!”說罷,鏘的一聲,將天瀑劍掣出,憑空一揮,劍身兀自顫動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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