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明智有腰傷在身,不敢如吳儉那般飛掠趕路,晚了吳儉好些時候才上山來。
一來到山頂廣場上,遠遠便看見了云天行,心下火起,暗道:“好你個臭叫花,害我腰傷加重,不去躲著,還敢出來拋頭露面,今日若不給你些苦頭吃,我便不叫郝明智!”
將金丸子吐出來收好,郝明智一手捂著后腰,大步走到云天行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喝道:“臭小子,還認得你郝大爺嗎?嘿,你還瞪我,信不信郝大爺把你這倆眼珠子摳出來當泡踩了?”
眾人見郝明智上來便揪云天行的領口,還說這樣無禮的話,都吃了一驚,均想:“這人好大的膽子?!?
桓溫更是驚得心肝劇顫,叫道:“明智徒兒,不得無禮!”
郝明智還當云天行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哪里想到這個邋里邋遢的少年人現在已是云門的門主。
聽桓溫發(fā)話,郝明智微笑回應:“師父,不需你老人家動手,這臭叫花子剛才把我打昏過去,叫我躺在地上吹了好些冷風,害我腰傷加重,今日若不給他一些苦頭吃,難消我心頭之恨!”說完抬手便要打。
桓溫一把握住他手腕,喝道:“還不退下!”
有桓溫阻攔,郝明智自也不好再對云天行動手,但心里的怨氣卻沒能得到釋放,哼了一聲,又向云天行說道:“臭小子,你看到了,不是你郝大爺我怕你,是我?guī)煾覆唤形腋愦?。你若還算是個男人,咱們就來場男人之間的公平決斗。等這里的事情一了,下山往東南走半里多路,那里有片小樹林,我在里面等你,不來的是孫子!”
云天行笑道:“好,如果我能活著下山,一定奉陪?!?
桓溫甩掉郝明智的手,冷笑道:“明智徒兒,你好大的能耐啊,還敢跟云少主一對一決斗,真給為師長臉啊?!?
郝明智笑了笑,道:“師父莫夸,對付這臭小子,我一只手……師父,你剛才叫他什么?我聽著好像是云什么主?”
桓溫沉著一張臉說道:“這位被你揪在手里的正是現今云門的門主,你要跟他來場男人之間的公平決斗,就別去什么小樹林了,干脆就在這里,當著天下群雄面一決雌雄,豈不好看?”
郝明智嘴角抽了抽,心道:“蒼天吶,我這是惹了誰啊,云門門主,又姓云,不就是滄瀾劍神的后人云天行嗎?不對呀,這家伙不是跌落山崖摔死了嗎,怎么可能還活著?哎呦,既然能站在這里,自是沒有摔死。郝明智啊郝明智,現在是關心這些事情的時候嗎?還是先想想怎樣化解眼前的尷尬局面吧。”
郝明智將目光轉向云天行,見后者微微一笑,他也禮貌性地笑了笑,見云天行沒有后續(xù)動作,他便大笑起來,道:“云少主,其實,我自見你的第一眼,就知你不是凡俗人等,與你起沖突,只是單純地想驗證一下,你是否真如傳聞中那樣心胸寬廣……”
云天行眉頭一皺,嘟囔道:“這些話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啊?”
桓溫咳了一聲,向郝明智道:“為師事務繁忙,叫你去跟你莫師叔學武功,你就學了這么些東西?還揪著人家的領子說,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