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儉平日里與莫讓關系最好,今見桓溫要把莫讓逐出門墻,忙勸道:“大哥,五弟就是這胡鬧性子,非是要故意跟我們唱反調,興許過一陣子就好了,何必非要鬧到這種地步?!?
關恭也道:“是啊大哥,我們五人雖非親兄弟,但一起相處了這些年,那情分也不比親兄弟差到哪里去。五弟一時糊涂,中了人家的邪術,未必是真心替他們說話。等這里的事一了,狠狠罰他一頓就是,干什么把他趕出崆峒派,這也太……太……”
桓溫瞪了關恭一眼,道:“太什么?太過分了是不是?你看他干得這叫什么事!提議當眾處刑的是他,說用火刑的也是他,現(xiàn)在倒好,站到對面裝好人去了,弄得我們就像十惡不赦的殺人魔王一樣,有這么干事的嗎?你還替他說情,要不是你出了個餿主意,讓我叫醒他,也不會鬧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你還有臉替他說情?我不把你一起趕你就知足吧!”
關恭被桓溫說得低著頭不敢作聲。
吳儉見大哥動了真怒,僅憑自己這笨拙口才,很難讓桓溫收回驅逐令,便對二哥向良低聲說道:“二哥,我們五兄弟就屬你主意最多,你快想個主意,讓大哥收回成命,不要把五弟趕走?!?
見向良沒有反應,吳儉愣了一愣,又道:“二哥,你怎么不說話,五弟要被逐出門墻了,你不該說點什么嗎?”
向良道:“四弟,二哥知道你與他關系好,想保他留下,但他做的這些事,你也看到了,哪一件是對我們崆峒派有益的?要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胡鬧,現(xiàn)在興許已把妖女處死了也說不定,哪會鬧到現(xiàn)在這種局面?!?
向良嘆息了一聲,又道:“四弟,你也別怪二哥不幫他說話,二哥這么做,也是為了崆峒派著想。五弟這么任性胡鬧,把我們崆峒派的臉都給丟盡了,若繼續(xù)留他在門派里,指不定以后還會做出什么事來,那時后悔也遲了?!?
吳儉吃驚地看著向良,道:“二哥,我們兄弟一場,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五弟是有些不大規(guī)矩,可他為崆峒派做了多少貢獻,難道這些都不值一提了嗎?”
見向良只是搖頭,吳儉心涼了一半,又向桓溫道:“大哥,你真要趕五弟走嗎?”
趕莫讓走只是桓溫的氣話,現(xiàn)在想想,也覺得有些過分了,但當眾說出去的話,怎好再收回來?想了想,便說道:“不是我要趕他,是他自己要鬧著走,你若能把他帶回來,我收回成命就是。”
吳儉趕忙跑到莫讓那里,道:“五弟,你快跟我回去,大哥已經答應收回成命了。”
莫讓聽二哥向良說出那番冷心的話,如何還肯回去,只說道:“四哥,多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既然大哥和二哥已有趕我之意,我還回去做什么,也不難為大家,我自己退派就是了?!?
莫讓走上前,向崆峒派眾人深深一揖,道:“莫讓在此退出崆峒派,多謝諸位一直以來的照顧。今后江湖路遠,未必常見,各自珍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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