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抬頭往上看,見墓室中央位置,四根頂梁石柱上個各綁著一根鎖鏈,鎖鏈的另一端連在一口玉棺上。
此時王二狗早已將墓室里的火把油燈都引燃了,室頂又不知鑲嵌了什么玉石,被火光一照,滿室通明,就跟白晝一樣。
云天行走到玉棺下面,隱約能看到玉棺里躺著個人,卻不知是什么人,不禁轉(zhuǎn)頭看向黑寡婦,問道:“你知道墓主人是誰嗎?”
“我怎么可能會知道?”黑寡婦看著云天行說道,“你為什么單問我?”
云天行道:“這里是鬼王的地盤,而你們蜃樓與鬼王似乎有不淺的交情,這是其一。其二,你們蜃樓的耳目遍布天下,知道的事也總比別人要多,若說這里還有一個知情人,那一定是你?!?
黑寡婦道:“鬼王與蜃樓只能說是相互認(rèn)識,算不上多么深厚的交情,此番見面,也只是相互利用罷了。況且與鬼王交涉的向來都是月,他們談什么,我沒有刻意去聽過,更沒興趣去聽?!?
云天行道:“那你來這里做什么?”
“我自有我的事?!焙诠褘D又補(bǔ)充道,“我的事跟這座墓室無關(guān)?!?
云天行見她說話遮遮掩掩,也不去追問了,畢竟她是蜃樓的人,不把話說開也在情理之中。
雖然云天行很想知道玉棺里躺的是什么人,但相比而,他更珍視柳跖的性命,道:“咱們分開去找出路吧,柳跖的情況很不妙,不好再耽誤下去了?!?
大家都不是多事的人,被趕來這里實(shí)屬無奈,自是想盡快找到出路,逃出這個鬼地方。聽了云天行的話,都表示贊成。由柳蕙照看柳跖,其余人分散開去找出路。
這座墓室雖然很大,但好在擺設(shè)并不多,大多地方都是空著的,很容易尋找發(fā)現(xiàn)。
眾人找了一個多時辰,除了進(jìn)來的那道石門外,再也沒找到其他出口,好像這里本就只有一條路供以進(jìn)出。
丁玲焦急道:“這可怎么辦呢,找不到出路,出又出不去,這樣下去,怕是真要困死在這里了?!?
茶叔倒也不急,找了根石柱倚著坐下來,拿茶葫蘆喝著茶水,優(yōu)哉游哉地說道:“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掉;不該來的終不會來;求也求不來。若上天真要亡我們,那只能怪我們命薄。不過話又說回來,茶某飄零一生,還真想找個地方安頓下來,過幾天安生日子。眼下有這么大一座墓,沒人打擾,便是死了,也算是得其所在,倒也不錯?!?
王二狗苦著臉道:“師父,我們真的要死了嗎?”
茶叔點(diǎn)了點(diǎn)頭。
王二狗嘆了口氣,道:“既然師父都說是了,那就一定沒跑了?!鳖j喪地在師父身旁坐下,“想我王二狗活了這些年,都沒近距離看過女人的身子,死得實(shí)在太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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