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婦瞪了他一眼,咬牙道:“我現(xiàn)在被你們封住穴道,生死難知,他作為我的同伴,關(guān)心我一下怎么了?不可以嗎?”
柳跖笑道:“可以,可以,當(dāng)然可以?!?
柳蕙湊上前,拍了拍柳跖的肩膀,盡量壓低聲音說道:“哥,方才我那只是權(quán)宜之計,你不是真要娶這母老虎過門吧?”
黑寡婦耳力過人,即便柳蕙刻意壓低聲音,也依舊聽入了耳中,轉(zhuǎn)過眼珠斜瞪著柳蕙,道:“你叫誰母老虎?”
柳蕙方才被繩索捆住都敢跟她斗嘴,更何況是現(xiàn)在,且之前多受她虐待,正想借機報仇,雙手掐腰叫道:“就叫你母老虎,怎么了,你咬我呀!”
柳跖道:“小蕙,對你嫂子放尊重些?!?
柳蕙把櫻口一撇,道:“她不是我嫂子!我不要這樣的嫂子!”
“你以為我樂意當(dāng)你嫂子嗎?”黑寡婦冷笑,“都是你這沒臉沒皮的大哥,非要我做他媳婦,想我一世……”她本想說“清白”二字,但轉(zhuǎn)念一想,“我一說出來,之前的偽裝不就白白廢掉了嗎?現(xiàn)在江湖上但凡聽過我名號的,都以為我是個放蕩兇殘的人,所以人人畏我遠我,這樣不是很好嗎?何必為了逞一時口舌之利,敗送之前的良苦用心?!?
柳蕙見黑寡婦住口不說了,愈發(fā)得意了,笑道:“母老虎,你怎么不說了,是不是覺得說不過我,要認輸呀?”
黑寡婦哼了一聲,道:“我懶得跟你這小妮子斗嘴?!?
柳蕙笑道:“你不是懶得跟我斗嘴,你是怕了?!?
丁玲拉了拉柳蕙的衣袖,小聲道:“姑嫂好好相處,千萬別吵架,容易傷感情?!?
柳跖哈哈大笑,道:“還是玲妹子懂我心思?!?
黑寡婦也不知是羞還是怒,雙頰泛紅,干脆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卻說王二狗自醒來后不見了師父,到被人打倒綁縛,押到這里來,一直不見師父的蹤影,心下不由擔(dān)心起來,走上前道:“你們把我?guī)煾概侥睦锶チ?,快把人交出來,不然狗爺砸了你這逍遙宮,把你們這些賊禿一個個都塞進茅坑里喂蛆!”
慧明叫道:“你張口閉口問我們要師父,我們又沒見過你師父,誰知道他在哪里!”
王二狗道:“你還狡辯!我?guī)煾妇褪窃谀銈冞@個寺院里丟的,不找你們要找誰要?我看你們一個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哼哼,今天狗爺要大開殺戒,閑雜人等,一律退避,免得濺一身血!”
慧明怒道:“死光頭!你莫猖狂,這里沒你撒野的份!”
王二狗指著慧明道:“狗爺?shù)谝粋€弄死你,信不信?”
慧明怒火沖上天靈蓋,按捺不住,從師弟手里奪了把柳葉刀,躍入場中,提刀向王二狗一指,叫道:“死光頭,你有膽的就出來跟老子見個輸贏,光躲在人叢中吠叫,不算你的本事!”
王二狗年紀雖小,性子卻十分暴躁,云天行怕他出去有失,低聲道:“別沖動,你師父沒事,剛才我還見他了。他說年輕人多受些磨練也好,是以一直沒有現(xiàn)身。咱們先離開這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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