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坐回躺椅上,讓侍立一旁的婢女端果子給卜世仁吃。
卜世仁吃著果子,斜眼打量著慧聰,見慧聰不時拿眼睛去瞟地上昏迷的女子,便拿折扇指著地上那女子向鬼王問道:“師父,這小娘是誰,怎么倒在這里?”
鬼王嘆了口氣,道:“她是我慧藏徒兒的婆娘,因慧藏看上了我這婢女,想拿她的婆娘跟為師換,為師不換,他便刀子來捅為師,結(jié)果被為師給就地正法了。這婆娘為師已托付給慧聰照顧了。”又向慧聰?shù)?,“好徒兒,你還傻站著做什么,還不帶她回去將息?”
慧聰?shù)溃骸笆?。?
卜世仁心想:“這小娘身姿不錯,送給慧聰賊禿,未免太便宜他了。我且問師父要過來,氣他一氣?!泵ο蚬硗醯溃骸凹热皇悄嫱街?,何必待她這般客氣。不如把她交給徒兒,讓徒兒幫著調(diào)教調(diào)教,興許以后還能派上用場?!?
鬼王點了點頭,道:“也好,為師就把她交給你吧?!毙睦飬s在想:“你跟本王要她,無非是不想讓慧聰帶她走,說得這么冠冕堂皇,當(dāng)本王是傻子嗎?”
到嘴的肉又飛走了,慧聰在心里把卜世仁恨得要死,可又不敢說什么,只在心里暗自盤算著怎樣不聲不響地把卜世仁弄死。
卜世仁故意氣慧聰,把慧藏妻子抗在肩上,經(jīng)過慧聰身旁時,小聲說道:“大事在即,我卻這樣疲憊,只好先去提個神啦?!闭f完得意洋洋地扛著人走了。
見卜世仁進了西面廊房,又把房門閉上,慧聰忍無可忍,走到鬼王躺椅前,道:“師父,卜世仁身為桓溫的弟子,卻又偷偷拜師父為師,只怕他以后也會背著師父,再拜他人為師。要我說,等這件事過去,不如把他結(jié)果掉,再把暗道堵上,不然萬一哪天被崆峒五老發(fā)現(xiàn),終歸是個禍患?!?
鬼王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恩怨,見慧聰有這般用心,并不奇怪,說道:“卜世仁留在崆峒派于我們伽相寺有不小的益處,不論他怎樣對你,你都不能對他出手,萬一鬧僵了,得罪了崆峒五老,也是個麻煩?!?
慧聰?shù)溃骸耙詭煾傅谋臼?,難道還怕那五個老雜毛嗎?如今五老莫讓已被蜃樓的人打成了殘疾,一身本事能剩半成就不錯了。要徒兒說,不如趁這個機會,把他們崆峒派一鍋端了,咱們獨自霸下崆峒山,不比看他們的臉色要強?”
鬼王看向慧聰,道:“崆峒派傳承已久,你以為就憑咱們這點人,就能把人家一鍋端了?能不能且不提。我們與崆峒派又沒有仇怨,若興師動眾去攻打他們,那叫出師無名。江湖上的朋友來幫忙,也絕對是幫他們,到時候誰端誰還不一定呢。你有功夫想這些不切實際的事,不如多把心思用在練功上?!庇值溃白罱轻寂扇盒埤R聚,你們師兄弟暫時別出去“打獵”了,好好待在寺里,別給為師惹事?!?
“是?!被勐敼Ь吹?,“徒兒,謹(jǐn)遵師父法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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