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準備什么?”卜世仁搖扇笑道,“不就是從地牢里救一個人嗎,這對晚輩來說并不是一件難事?!?
鬼王道:“如果要救的是蜃樓的人,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還望賢侄多多上心才是?!?
卜世仁道:“鬼王前輩是信不過晚輩還是怎么?晚輩既然敢接下這樁事,自是有法子做成。如果沒這份本事,也不會來攬這宗瓷器活?!庇值?,“當今江湖上,蜃樓不得人心,若是此次行動失敗,于我也沒什么益處,甚至會有性命之憂,我自當全力以赴,請鬼王前輩放心?!?
云天行躲在樹上,將鬼王和卜世仁的對話都聽入了耳朵里,知道崆峒派的地牢里囚禁著蜃樓的某個成員,明日就要公開處刑。崆峒派還邀請了各大門派勢力的人來做見證。心想:“蜃樓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今他們的人陷進崆峒派的地牢里,自是再好也沒有。這兇僧受了蜃樓委托,想勾結(jié)崆峒派弟子暗中救人,我非不叫他們得逞?!?
想到這里,忽然想起自己被人制住了,能不能活命還很難說,哪還有多余的心思去打攪人家的好事?不禁苦笑。又不見背后那人有什么動靜,心里雖然忐忑,可什么也做不了,只好繼續(xù)將目光投入場中。
鬼王粗魯?shù)亟乐?,向卜世仁道:“今夜主牢的是哪兩位??
卜世仁道:“是我?guī)煾富笢睾退膸熓鍏莾€,因明日就是處決日期,我?guī)煾脯F(xiàn)在雖然還在牢中看守,不過,等到臨晨時分,他必定會提前出去安排相關(guān)事務,到時候只剩我四師叔一人看守,那便是救人的最佳時機?!?
鬼王沉吟半晌,道:“你四師叔吳儉的武功還在你之上,只你自己,怕非他敵手,需要本王派人援助嗎?”
卜世仁哈哈一笑,道:“雖然主牢的是我四師叔,但地牢中還有其他崆峒弟子鎮(zhèn)守,外面客館內(nèi)也住滿了江湖各方勢力的人。若要動武,勢必會驚動眾人,到時候莫說是我,便是鬼王前輩親往,怕是也難脫身,更何況還要救人。依我之見,明著救人行不通?!?
鬼王道:“聽賢侄的意思,莫不是想在暗中下手?”
卜世仁點了點頭,道:“我四師叔吳儉是個不愛儉省的人,每日吃的是山珍海味,飲的瓊漿玉液,便不是飯時,也要不時吃些精致糕點珍奇果子來填塞他的胃,到時候我只需在他的酒食里放上些許迷藥,把他迷倒就是了,何必要廢那力氣跟他計較武藝。至于牢中其他人,我也早已想好了應付的對策。只要把人帶出地牢,再偷偷帶到我房間里,從暗道一路來到這里,神不知鬼不覺,不比大動干戈要好?”
鬼王含笑點頭,道:“賢侄果然是好算計,若真能不費一兵一卒,就把事情辦成,本王必不會虧待了賢侄?!?
云天行見他們把一切都以計劃好了,自不愿讓他們得逞,不理背后那人的警告,運轉(zhuǎn)起天地無極神功沖擊穴道。
背后那人把手按在云天行頭上,自然覺察到了他在運功沖穴,手上用力往下一按即收,算是警告,云天行還不想死,只得停止運功,卻在心里連連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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