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坪在營寨外面與一些江湖人士閑話,聽說飛雪閣的人到了,忙趕著來見,向水寒煙笑道:“師姐,是你來了啊?!?
水寒煙道:“怎么,我來了你不高興嗎?”
冷雪坪搖頭道:“怎么會,師姐聰明果干,正是你來了我才高興呢。”
水寒煙笑道:“阿雪,咱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面,說這些恭維話做什么。我可把話跟你說明白,師姐只是讓我?guī)湍惆讶藥?,你要怎么調(diào)派,都是你的事,可別往我身上推。你知道的,我在飛雪閣是最清閑的一個,如今師姐師妹們都有事脫不開身,你又不在山上,所以師姐才把我派出來了。好了,現(xiàn)在人都帶到了,我又清閑了?!?
冷雪坪笑道:“知道啦,知道啦,可不敢煩擾你?!?
云天行正在營寨外散步,見飛雪閣的人到了,也過來問好。水寒煙取出一封信交給云天行,道:“云逸,師姐叫我捎一封信給你?!?
云天行謝過了,先將信收好,待飛雪閣的人忙著去收拾住處,他才獨(dú)自走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去拆信,只見信上寫道:“云逸,你欠我三個條件,第一個已經(jīng)完成了,還剩兩個。本來約定好要在一個月內(nèi)想出來,但你們此行遠(yuǎn)去玉門關(guān),一個月內(nèi)肯定回不來,所以我先想好了,寫在信里,托我?guī)熋盟疅煄Ыo你?!?
“第二個條件是想讓你生些私心,幫我照看好冰兒。戰(zhàn)場比不得別處,刀劍無眼,有多少人有去無回。我希望冰兒能夠好好的回來。第三個條件,在飛雪閣需要幫助的時(shí)候,我希望你你能夠出手一次。這一天也許永遠(yuǎn)都不會來到,但沒關(guān)系,這本就是我拿來湊數(shù)的。還有一件事,阿雪是飛雪閣的希望,我雖然沒把她列在條件里,但我想你們是朋友,我希望你以后能夠多多幫她?!?
云天行看完了信,拿火折子把信燒了,盯著赤紅的火焰,喃喃道:“到底是希望還是絕望?”
在飛雪閣的人到后兩天,文墨也帶云門赤火堂的人趕來了,包括平天寨那一百多個投降的人,共計(jì)三百多人。赤火堂的人由文墨自己帶著,平天寨那些降匪卻都交給了張嶷安排處置。
卻說烏木合處理完哥哥烏木哈的喪事,天天帶人到玉門關(guān)外叫罵,說要找李鳶大戰(zhàn)三百回合。范增益?zhèn)麆荽蠛?,聽說了這事兒,忙來烏木合帳內(nèi)勸道:“將軍,不可魯莽啊!那李鳶非等閑之輩可比,單論勇力,不在你和長將軍之下,而且此人善射,長將軍心口有一處箭傷,必是被他一箭射死的。你跟他單斗,若是有個好歹,如何對得起先我一步去的義兄?又如何對得起烏孫王的恩德?”
烏木合日日去找李鳶單斗,可李鳶總不理他,烏木合憋了一肚子火,范增益這時(shí)來勸他,他又不好發(fā)怒,沒好氣道:“這不行,那不行,那你說該怎么辦?李鳶一箭把我哥哥射死了,我便是豁出這條命去,也要給哥哥報(bào)仇!”
范增益道:“仇自是要報(bào),但不能憑蠻力,要靠智取?!?
烏木合冷笑。
范增益道:“我有一計(jì),不費(fèi)一兵一卒,可叫李鳶吐血身亡,不知將軍肯用否?”
烏木合目光一亮,道:“什么計(jì)?說來聽聽。”
范增益道:“李鳶戰(zhàn)功赫赫,不但沒有封官賜爵,封妻蔭子,反倒遭了讒,被貶至此,八年未曾還鄉(xiāng),心中憂悶不想可知。前段日子,他出關(guān)與長將軍私斗,誰知老馬失蹄,將他掀落馬背,叫長將軍趁機(jī)打了兩錘,若是換成別人,早已死了,他李鳶雖然沒死,卻也去了大半條命。魏公公來時(shí)便說他常常吐血,只怕命不久矣?!?
烏木合不耐煩地?fù)]了揮手,道:“這些我都知道,你到底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