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跖歸坐時,從云天行面前經(jīng)過,微微一笑,面帶春風,眼眸中卻殺機四起,看得冷雪坪和柳蕙不住偷笑。
李鳶將飛來橫財放在桌上,向冷雪坪道:“現(xiàn)在距離子時還有不到一個時辰,若那八個奸細只派一兩個去魏公公那里,該當如何應付,還請指示?!?
冷雪坪道:“指示不敢當。此時魏公公已死,必不能讓他們察覺,可派張副將軍在魏公公營帳外守著,到時候若有人來,張副將軍可冒充是他們的人,對他們?nèi)绱巳绱苏f,他們必定不會生疑,到時候八個人聚在一處,可一舉殲滅?!?
李鳶道:“如此甚好。事不宜遲,張副將,你立刻去準備,務必要按計劃行事。”
“是?!?
張嶷先去準備了。
李鳶看向云天行等四人道:“我還想麻煩你們一件事,不知各位肯否幫忙?”
云天行笑道:“李將軍可是要我們?nèi)プ郊榧殕???
李鳶笑道:“我正是這個意思。你們四位身手不凡,遠非尋常兵卒可比,若由你們出手,要擒下那幾個奸細,自然不再話下,這樣也少損失些兵卒,不知你們肯否幫忙?”
云天行道:“這倒沒什么,只不過,還請李將軍先把兵器還給我們,這樣行動起來,把握會更大一些。”
李鳶道:“這個自然。”立刻命人將收繳的兵器送過來,然后叫個心腹人帶四人下去準備。
卻說張嶷遣心腹人把消息快速散布整個軍營后,立刻來到魏公公居住的營帳外,把原在帳外守衛(wèi)的兩個兵卒遣走,自己按刀站在那里。
今日是十五,月色格外明朗,張嶷站在營帳外,身子不動,眼珠左右來回轉(zhuǎn)動。就這么站了一炷香的時間,忽見一個小卒在前方那個營帳后面探后探腦,張嶷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心想:“這家伙該不會就是越王派來的奸細吧?你來吧,老子等你好久了。”
那小卒在那里探了一會頭,見張嶷立在帳外按刀不動,又把頭縮了回去,之后又探了幾次頭,仍不肯現(xiàn)身出來。張嶷犯了疑,心想:“他必是看我在這里,不敢過來,我且假裝去解手,等他過來,抓他個措手不及?!?
張嶷假裝走到遠處去解手,果然,那小卒從營帳后面溜了出來,趁著張嶷不注意,飛也似的跑進了魏公公的營帳,卻發(fā)現(xiàn)營帳里根本沒人,正想出來,卻見帳簾一掀,張嶷按刀走了進來。
“你是什么人?不去做你的事,來魏公公這里做什么?”
那小卒被張嶷堵了個正著,自己先慌了七分,支支吾吾的道:“是魏公公叫我來的?!?
張嶷心想:“果然叫那位姑娘說中了,幸好沒有多埋伏人手,不然準要打草驚蛇了?!笨诶镎f道:“魏公公叫你來做什么?”
那小卒道:“我也不知道,只說聽說是魏公公喚我,我就來了,誰知魏公公不在帳里?!?
張嶷道:“魏公公說有緊急軍務,要與李將軍商議,現(xiàn)在正在李將軍的營帳里。他還叫我在這里等一個叫王越的人,說有緊要事傳達,你叫王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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