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笑道:“我孫子這么厲害嗎?”
“孫子?”余沽之訝然道,“什么孫子?”
云天行將與吳英雄之間的事大概說了一遍,余沽之聽得哭笑不得,笑問道:“那我們的云大門主幾時回去接掌云門???”
云天行擺了擺手,道:“我可不想做什么門主,還是讓我孫子來做比較好,況且這云門是他一手創(chuàng)立的,我怎么好去接手?不能的,不能的。”
余沽之道:“既然吳英雄受過云老前輩的指點,自然沒把你當(dāng)外人,況且你還救過他的命,他這么做,也算是在報恩。如果他真要你去坐門主的位子,你可千萬不要拒絕了。”
云天行搖了搖頭,干了一碗酒,道:“余叔,你是看著我長大的,我是個什么樣的人,你應(yīng)該清楚。我只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這樣就夠了,門主什么的,我才不稀罕。”
余沽之道:“天行,我知道你不喜歡去當(dāng)這個門主,但有些事,不是只憑你喜歡或者不喜歡就能決定的。蜃樓是一個怎樣的存在,你應(yīng)該清楚,若只靠你一個人,根本不可能跟這樣一個組織作對,要想與蜃樓對抗,就必須定要借助云門的力量,然后再聯(lián)合江湖上其他的勢力,這才是最穩(wěn)妥的法子?!?
云天行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道:“這個以后再說吧,我想先去一趟昆侖山飛雪閣?!?
余沽之道:“你去飛雪閣做什么?”
云天行道:“看雪?!?
“看雪?”余沽之怔了怔,“哪里看不了雪,非要跑到飛雪閣去看雪?”
云天行端起酒碗灌了一口,道:“這是我答應(yīng)她的,本想著等仇報了再帶她去,可如今……我怕以后都沒有機(jī)會了,想在對蜃樓宣戰(zhàn)以前,先代她去看一看。”
余沽之道:“你說的可是九幽谷的那丫頭?”
云天行點了點頭。
余沽之道:“你還是別去了,飛雪閣里都是女子,向來不許男人進(jìn)入,你就是去了,她們也不會讓你上山的,到時候白跑一趟,豈不傷心?!?
云天行已有些醉了,道:“不讓我上,我就偷偷溜上去,總要去看一回雪,不然死了也不瞑目?!?
余沽之見他說話也不利索了,道:“好吧,你的事我也不好過多干涉,不過,你去飛雪閣,難道也帶上那個叫丁玲的丫頭?”
云天行搖頭晃腦的說道:“帶,當(dāng)然要帶,我若不帶上她,她又要撞墻了。她跟我一樣,都是沒爹沒娘沒家的苦命孩子,我怎么好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不能,絕不能!那些土匪不是人,我不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不能,不能……”說著說著便趴在桌上呼呼的睡了。
余沽之笑道:“早知你這小子酒量這么差,就不讓你喝了,跟你爹簡直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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