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老頭看著紅漪說道:“我的好閨女,我不欺負(fù)他,他就欺負(fù)你呀。他天天跟你睡在一個屋里,卻又不肯娶你,這是怎么個意思,分明是想白白占你的便宜。你喜歡他,自然不會怪他,老頭子我可看不下去啦。”再轉(zhuǎn)臉看向云天行的時候,臉上已滿布陰云。
“臭小子,你跟我閨女天天睡在一個屋里,要是傳出去,她還怎么做人?以前你昏迷不醒倒也罷了,現(xiàn)在你醒了,就得對她負(fù)責(zé)!哼,你別不說話,你那點(diǎn)小心思,我看得一清二楚,你分明是吃著碗里的還占著鍋里的。你說!你是不是還在想外面那個女人?!”
云天行想起阿笙,胸口一陣劇痛,咬著牙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邋遢老頭拍案而起,叫道:“臭小子,你別不識好歹,我閨女哪點(diǎn)配不上你?也就是現(xiàn)在困在這個鬼地方出不去,要是能出去,就算你請八十臺大轎來,我也不把閨女嫁你!哼,有這么一個如花似玉、溫柔體貼的人守在身旁,虧你還有心思去想別的女人,真是傻到家了!”
紅漪拉住邋遢老頭的胳膊,道:“干爹,你別說啦?!?
云天行道:“昨晚沒睡好,我再回去睡會。”說著,已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邋遢老頭哼了一聲,道:“這小子真是欠揍,看來以前我下手還是太輕了。”
紅漪跺腳道:“干爹,你太過分啦!”
邋遢老頭道:“閨女,我哪里過分了,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
紅漪道:“干爹,你要是真的為了我好,就不該對他說那樣的話。他喜歡的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就死在他的面前,就在我們從崖上摔下來的那天。他把自己折騰得滿身是傷,險些連命也丟掉,也都是因?yàn)樗?。他喜歡她,忘不掉她,這本就不是錯的呀?!?
邋遢老頭愣了愣,道:“死了?”
紅漪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干爹,我們是住在一個屋里,還在一張床上睡過,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碰過我,他不是你說的那種人,這也是我喜歡他的原因之一?!?
邋遢老頭拍了拍額頭,道:“糊涂啊,怪不得我一提那個女人,他的臉色就變了,原來是這么回事。這么說來,這小子還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倒是我錯怪他了。閨女,剛才我的話說得有些重,他一定是生氣了,你快去哄哄他,可別叫他記我老人家的仇?!?
紅漪應(yīng)了一聲,回到茅屋,見云天行面向里側(cè)躺在床上。她走到床邊坐下,道:“天行,你別跟干爹生氣,他不是有意那樣說的,他也知道自己把話說重了,叫我來跟你道歉。”
云天行仍是那樣躺著,口里說道:“前輩都是為了你好,我高興還來不及,哪里會生氣?!?
紅漪道:“真的?”
云天行道:“真的?!?
紅漪道:“你這樣躺著說,我不信,你起來我就信?!?
云天行坐起來,笑道:“信了嗎?”
紅漪見他笑了,也跟著笑了,道:“是不是又想她了?”
云天行點(diǎn)了點(diǎn)頭。
紅漪握住他的手,柔聲道:“你不要一直自責(zé),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你一個人所能決定的,尤其你身上還積了內(nèi)傷,過會兒我再去跟干爹說說,叫他幫你趕快把傷勢治好,若再拖延下去,怕是會出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