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沒有殺人的念頭,剛才只是見他就要撞上來,只想推開他而已,沒想到這一推,竟把他的命給推沒了。
云天行有些難以相信,又推了幾推,邋遢老頭仍是直挺挺的躺著,一點不動。
云天行哭道:“前輩,我沒想要害你啊,你起來啊!前輩,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跟你頂嘴,更不該推你,你起來打我吧,我不躲了。前輩,你醒醒啊……”
云天行趴在邋遢老頭身上哭了一會,抓起拐杖向西山飛奔而去。
紅漪正在山上砍樹,見云天行拄著拐飛跑過來,滿頭是汗,眼眶也是紅紅的,道:“出什么事了?”
云天行喘了口氣,道:“前輩,前輩,他死了!”
“什么?”砍刀掉在了地上,紅漪驚愕道,“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突然就死了?”
云天行將剛才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兩人忙下了山,向沙灘這里飛跑過來。
邋遢老頭依舊躺在剛才那個位置,紅漪認(rèn)真檢查了一番,沒有發(fā)現(xiàn)半點生人氣象。
紅漪感念他一直以來的照顧,眼見他人已死,回想起往日種種,不由伏在他身上哭了起來。
云天行更是悔恨交加,抬手甩了自己一個耳光,道:“都是我不好,前輩救了我,我反把他給害了!我就是一個掃把星,誰對我好,誰就會遭殃!我還是死了好!”一面說,一面打自己耳光。
紅漪忙拉住他,道:“天行,你別這樣,我知道你不是存心的。前輩突然這樣,多半還有別的什么緣故,我們先觀察幾日,看看再說,萬一前輩他又醒過來了呢。”
云天行擦去眼淚道:“是啊,前輩獨自在這里生活了這些年,怎么可能只一推就死了,我們再觀察幾日,他一定會醒過來的?!?
三日后,西山北面那片空地上,多了一座新墳,石碑上刻著三個字:“恩人墓”。
兩人日夜不離,守了邋遢老頭三日三夜,見他仍是這般沒有生息,只好選了這塊干凈的地方,將他給葬了。
兩人自免不了在墓前大哭一場,畢竟是邋遢老頭堆起的那個厚重的草垛救下了他們兩個。
邋遢老頭去后,紅漪也不用再挖礦了,但她每日還要到山上去砍樹,至少也要把那個草棚子修繕好,以作備用。畢竟要在這里過一輩子,萬一“豪華別墅”被風(fēng)吹倒了,總要有地方住才行。
云天行斷了一腿,幫不上紅漪的忙,便每日在沙灘上練劍,修煉天地?zé)o極功。傷勢也一天一天的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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