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戚一笑,道:“她放走了云天行,還將一座地牢曝光于天下,現(xiàn)在又阻攔我們?nèi)プ啡?,按照刑律,已是死罪,就算你千方百計要護她,也是無用的?!?
姬無情道:“你一直想殺溫如玉,自加入蜃樓到現(xiàn)在,你已有過很多次機會,可在有關(guān)他的事情上卻屢屢失敗,這是什么緣故?以你的本事,要殺一個溫如玉,應(yīng)該不是一件難事吧?”
寧戚道:“你見過哪只貓捉到老鼠立刻咬死的?若是一劍將他殺了,豈不是很無趣?”
姬無情笑了笑,道:“這些話別人或許會信,但我不信,要我說,你根本就沒想殺他?!?
寧戚搖了搖頭,道:“隨你怎么說?!?
姬無情道:“寧戚,論天下使劍之人,能讓我側(cè)目的人并不多,你算一個,雖然我們平日里沒有交流,但在我看來,你跟那些人不一樣?!?
寧戚道:“哪里不一樣?”
姬無情搖頭,道:“說不上來,只是一種感覺。”
寧戚站直了身子,道:“的確,你我今天說過的話,比以往幾年加起來都多,我想我還是離開吧,免得又要聽你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哦,還有,紅漪攔我的事,我不會對外宣揚,至于那兩位,你最好找他們談一下,畢竟少加一項罪名,興許能活下來也說不定?!?
姬無情見寧戚走遠,自語道:“果然還是不應(yīng)該跟這種人交流?!?
紅漪道:“姬無情,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快把我穴道解開!”
姬無情道:“紅漪,以前你任性妄為,我可以不管,但現(xiàn)在,我不會再冷眼旁觀,更不會看著你自取滅亡。等這件事結(jié)束后,我會去找鳳南星和那妖道談一談,把你阻攔他們的事壓下去。至于放走云天行一事,如果他們及時將他捉回來,興許能挽回一些。唯一讓我擔心的是暴露地牢一事,此事干系重大,怕是不好糊弄過去?!?
紅漪道:“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你要是再不把我穴道解開,我一句話都不會再跟你說了!”
姬無情道:“就算你不理我,我也不會幫你解開穴道。那云天行與蜃樓有不共戴天之仇,如果他知道你是蜃樓的人,定會殺你。你現(xiàn)在深陷其中,興許還意識不到這一點,可如果等你意識到,一切都晚了?!?
紅漪一聯(lián)想到他會殺自己,登時流下兩行清淚,道:“我就是喜歡他,我能怎么辦?難道你要我看著他死嗎?他死了,我還活著做什么?”
姬無情嘆了口氣,道:“早知這樣,我當時就該一劍殺了他,就算你恨我,我也認了?!?
紅漪道:“姬無情,你答應(yīng)過我的,不論我做什么,你都會站在我這一邊,你難道忘記了嗎?”
姬無情道:“答應(yīng)過你的事,怎么會忘,只是這件事關(guān)系到你的安危,我若順著你,反是害了你。我也不指望你能理解,就算你恨我,我也絕不會放你去找他?!?
紅漪見姬無情死活不肯松口,只得妥協(xié)道:“既然你不肯放我,那帶我去看一看總可以吧?我現(xiàn)在不能動,什么都做不了,你也不用怕我會搗亂,好不好?”
姬無情猶豫不決,紅漪連聲懇求,他推拒不得,只好答應(yīng)下來,帶她向云天行那里追過去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