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故意露出惶恐之色,道:“老哥,你即將大禍臨頭,怎么還不知覺啊!”
侏儒一聽這話,驚得火把掉在了地上,忙彎腰拾起,道:“你……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我好端端的,怎么就大禍臨頭了?”
云天行嘆了口氣,道:“也難怪老哥沒有察覺,只怪他們隱藏得太深。老哥,你趕快逃離這里吧,再遲一步,性命不保啊!”
侏儒見云天行說得煞有其事,心下驚疑不定,道:“你說明白些,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端端的,怎么就大禍臨頭了?”
云天行伸著脖子向別處瞧了幾眼,低聲道:“老哥,你還不知道吧,其實,你們的獄首大人早已經死了?!?
侏儒驚退三步,拿一雙眼死死瞪著云天行,道:“你胡說什么!”
云天行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道:“老哥,你別激動,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的獄首大人早已經死了,那幾個戴著鬼面的人,其實就是那些失蹤的人。你們獄首大人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整日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無處消遣,自然要打這些囚犯的主意……”
侏儒叫道:“你胡說!”
云天行又噓了一聲,道:“老哥,你先聽我說完,如果是我說得不對,你大可再抽我一百鞭;可如果我說的都是實話,老哥你的性命只在旦夕之間,稍有差池,便會命喪黃泉,你真的不要聽嗎?”
侏儒本想破口大罵,可聽他說得要緊,又關乎自己的性命,一時竟猶豫了。過了好半晌,才道:“你倒是說說看,我怎么就命在旦夕了,若是敢有半句假話,我不管獄首大人有什么命令,我先扒了你皮,抽了你的筋,再做后計!”
云天行嘆了口氣,道:“老哥,你又何必這樣,我是看在你那一個梨子的份上,才冒著生命危險告訴你這些話,你懷疑我倒沒什么,可說這些狠心話出來,未免也太傷人了。”
侏儒道:“我怎么狠心了?你吃了我的梨子,還在這里胡說八道,說我們偉大的獄首大人有龍陽之好,還說他已經死了,這些話讓我聽到也就罷了,若是傳到獄首大人耳朵里,連我也得跟著遭殃!”
云天行道:“老哥,是真是假,你也得先聽我說完啊?!?
侏儒厲聲道:“你說!”
云天行道:“你們獄首大人為了滿足自己私欲,暗使手段,將看中的那幾個囚犯放脫,據為己有。然而囚犯畢竟是囚犯,他們肯答應獄首,只是權宜之計,等取得了獄首的信任,自然要殺之而后快,順便取而代之,畢竟你們獄首大人一直戴著鬼面,而且這里視線昏暗,極難辨查。老哥,難道你就沒有察覺到,這個獄首的異樣嗎?”
侏儒聽了這話,再仔細一想,眉頭鎖得更緊了,道:“就算這個獄首是假的,那跟我有什么關系?我怎么就大禍臨頭了?”
云天行道:“那假獄首在勸我歸順時,曾隱約透露過一些事,說如果我跟了他,不但可以帶我離開這里,還可以讓我在這里恣意報復,畢竟這里面的差役都不太友好,當然,老哥你是好的,我心里都記著呢。假獄首說了很多,在我看來,他們應該有一場大舉動,我覺得他們很可能是要劫獄?!?
“劫獄?”侏儒的臉色變了。
云天行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劫獄。老哥你想啊,如果他們劫獄,首當其沖的是誰?自然是你們這些獄卒了。往日里他們受盡了酷刑虐待,今番風水輪流轉,轉到了他們家,他們豈會放過你們這些施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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