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坪何嘗不知這其中意味,若是什么都不做,怎么好意思直接拿劍走人?何況譚千秋此番讓劍,并非出于真心實(shí)意,而只是想以此來牽制她而已。
云天行無門無派無名,可沒這些忌諱,笑道:“譚老先生是真心送劍嗎?”
譚千秋笑道:“譚某能為飛雪閣盡一份力,那是譚某的福分,哪有不真心之理?”
云天行向冷雪坪,道:“冷閣主,你聽到了沒有,譚老先生一番好意,你們飛雪閣不會連這點(diǎn)面子都不給吧?”
冷雪坪笑了笑,也沒說什么。
云天行搖了搖頭,又看向譚千秋,道:“譚老先生,她不要,能不能把劍送給我啊。”
譚千秋一愣,心想:“唐溢只說了他的名字,沒有提及他的來歷。飛雪閣向來不收男子,他一定不是飛雪閣的人。我若將劍送了他,那二百多兩黃金豈不白花了?”笑道,“云兄弟,你也是飛雪閣的人嗎?”
云天行佯裝變臉,道:“譚老先生,原來你只想結(jié)交飛雪閣啊,我不是飛雪閣的人,這就告辭了?!?
譚千秋忙陪笑道:“譚某沒這個意思。只是這劍原屬于飛雪閣,理應(yīng)物歸原主,若是將劍交給兄弟你,怕是不太合適。這樣,明日我請幾位工匠朋友,為云兄弟打造一把好劍,如何?”
云天行擺了擺手,道:“無功不受祿,我沒本事讓譚老先生坐上盟主之位,怎么好收你的劍呢,算了,算了?!?
譚千秋見他把話點(diǎn)破,不好再含糊下去,道:“冷閣主,譚某沒有非分之想。只想請冷閣主在幾日后的壽宴上喝一杯壽酒,也不需要冷閣主做什么?!?
冷雪坪心想:“到那一日,江南七道上的各方豪杰必定悉數(shù)到場,我若出現(xiàn)在場內(nèi),足以說明立場了,便是不做什么,別人也以為飛雪閣是向著譚家的。這個要求說大不大,說小可也不小。若只是為了一把劍,為飛雪閣招來無妄之災(zāi),未免有些不太值得?!?
冷雪坪想了想,便道:“此事我不能替飛雪閣做主,需得跟閣主商議后方可決定,望譚老先生諒解。”
譚千秋道:“若是在平時,這自然沒什么問題,可還有幾日便是壽宴之期,便是八百里加急快馬,怕是也來不及將消息送到飛雪閣。冷閣主不需說是受飛雪閣之命,只說來江南游玩散心,受我之邀,不好拒絕,所以來討杯壽酒喝便成。”
冷雪坪心想:“這么說還可以勉強(qiáng)搪塞過去。只是飛雪閣向來很少步履中原,就算我是受邀而來,別人未必不會多想?!币粫r拿不定主意,便道:“請容我考慮幾日,在壽宴前夕,必定給譚老先生一個準(zhǔn)確的答復(fù)?!?
譚千秋見她動搖,自然欣喜,道:“這個自然。不論冷閣主同意與否,都可以將劍帶走。譚某向來敬重飛雪閣,能為飛雪閣找回失劍,心里也高興,希望冷閣主不要多想?!?
冷雪坪點(diǎn)了點(diǎn)頭,告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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