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拍了拍腦瓜,道:“我是說他是妙清仙子的師兄?!?
冷雪坪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唐溢似乎也看出了他的身份,只是故意沒有點(diǎn)破,看來我的猜測不錯,他的確是張道成。”
云天行搖頭道:“罷了,罷了,知道他對我們沒有惡意,這就夠了,管他是誰,還跟我搶肉,這像一個天師會干的事嗎?”
想起晚餐時的場景,冷雪坪抱著膝蓋,又垂頭偷笑起來。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又添了一層朦朧靜美之色。云天行轉(zhuǎn)過臉來,正看到了這一幕,不由看得癡了。
冷雪坪偷覷了他一眼,見他直勾勾盯著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道:“你看什么看,再看本閣主挖了你的眼睛。”
云天行道:“我在看月亮呢?!?
冷雪坪憋笑道:“月亮在上面,你往哪看呢?從我上來,一直到現(xiàn)在,看著你就不太對勁,全不似白天那么有精神。是不是真喝傻了?”
云天行“哦”了一聲,道:“你比月亮好看?!?
冷雪坪一怔,忙轉(zhuǎn)過臉去,“哼”了一聲,道:“又是酒話,本閣主就當(dāng)沒聽到?!?
云天行本就喝了不少酒,坐在這里又被冷風(fēng)一吹,酒意上頭,早已是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枕在冷雪坪肩上就睡了。
冷雪坪見他突然靠在自己肩上,嚇了一跳,道:“臭淫賊,你是不是裝睡,快起開,別逼本閣主動手?!苯辛藘陕?,見云天行沒有反應(yīng),湊過臉去一瞧,見他竟然真的睡著了。
冷雪坪無奈,又不好把他推到地上,也不好把他弄回房里,只得一動不動地坐著,任他靠睡。
夜深了,萬物寂靜,就連浮動的螢火也沉入了花海之中,唯獨(dú)她還是那么清醒,沒有一絲睡意。
云天行在睡夢中輕輕喚著“阿笙”。
冷雪坪初時還沒有在意,可云天行一直叫個不停,她忍無可忍,道:“死淫賊!她那么好,你去枕著她睡啊!”一把提起云天行的后領(lǐng),縱身跳下桃花石,在地上拖著,就這么把他拖回了桃花庵。
一腳踢開他的房門,把人往里一丟,連門都不閉,直接回自己房間去睡了。
第二日,清晨。
云天行悠悠轉(zhuǎn)醒,從地上爬起來,嘟囔道:“我怎么睡在地上???”
坐在門檻上的老道和唐溢正磕著瓜子笑呢。
云天行嚇了一跳,轉(zhuǎn)過身來,道:“你們兩個怎么在我房里?”
唐溢笑道:“我們的腳在房間外面,說起來也不算在你房里?!?
老道呲牙笑道:“就是,就是?!?
云天行拍了拍身上的灰土,道:“你們幾時來的,我是不是一整夜都睡在地上啊?”
唐溢笑道:“這我哪知道啊,問你媳婦去?!?
老道呲牙笑道:“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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