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空搖頭苦笑,道:“周施主,此二人爭斗已久,早已深陷魔障之中,老衲也無能為力了?!?
周容長長嘆息了一聲,也不好再說什么。
杜無量道:“梁海山,縱是你劍法再厲害,如今目不視物,也是廢人一個,還妄想擋住我的劍嗎?”
梁海山隔空揮了兩劍,道:“你何不上來試試?”
杜無量嘴角揚起,腳下一動,身形已閃到梁海山身側(cè)七尺外,繼而弓腰射出,橫劍向梁海山腰際斬去。
梁海山眼睛雖瞎,但耳朵還算靈敏,一覺察到杜無量的來向,忙反向撤退,跟著揮劍狂舞。
杜無量見他出劍全無章法,根本就是在盲打,心中一喜,暗道:“梁海山啊梁海山,剛才若沒有及時將你刺瞎,我這條小命可真就交在你手里了,老天保佑,我杜無量命不該絕!”
他見梁海山揮劍狂舞,已將身前罩上了一層劍網(wǎng),要想正面強攻,實非易事。
杜無量瞧了瞧手中的斷劍,暗想道:“我的劍已被他震斷,場外之人又不能干涉,要想殺他,只憑這柄斷劍可不行,大庭廣眾之下,又不好使用噬血魔功,這可如何是好?”
梁海山一面揮劍,一面?zhèn)榷鷥A聽,可除了風聲和遠處的竊竊低語外,哪有杜無量的半點聲息?
對一個雙目明朗的人來說,突然被光明遺棄,失落在黑暗之中,心中難免恐慌,梁海山也是如此。
他聽不到杜無量的聲音,心中越發(fā)焦躁起來,一面揮劍亂砍,一面叫道:“杜無量,你這陰險小人,敢不敢正面與我打一場,偷偷摸摸的,算什么英雄好漢!”
杜無量笑道:“你這人可真不講理,你我比試,都是各憑本事,大家有目共睹,怎么就陰險了?難道只準你梁海山贏,就不許我杜無量勝?這算什么道理?”
梁海山聽出杜無量的所在,飛步疾刺過來,杜無量早有防備,縱身躍開。
梁海山一劍刺空,只聽耳邊風聲徐徐,又失去了杜無量的蹤跡,心中又急又躁,不停轉(zhuǎn)頭側(cè)頭。
杜無量臉上掛著笑容,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枚石子,屈指一彈,“?!钡囊宦?,掉落在梁海山身后。
梁海山耳朵一動,還當杜無量要從身后偷襲,忙轉(zhuǎn)身還擊,唰唰唰連刺了二十多劍,可哪里有半個人在?
杜無量見他背對自己,一個箭步?jīng)_上來,揮劍朝梁海山背上砍去,梁海山此時方知上當,可哪里來得及躲閃?
“??!”
梁海山慘叫一聲,肩頭中了一劍,登時血流入注!
杜無量一擊得逞,連忙后撤,臉上忍不住露出笑意。
群雄見此情景,不由微微皺眉。雖說兩人在公平?jīng)Q斗,但梁海山雙目已瞎,已然失去了戰(zhàn)斗力,杜無量仍不依不饒,這般戲弄他,哪里還是比試,分明就是在虐殺。
發(fā)生這種事發(fā)生,誰都不愿意見到,如果梁海山肯低頭服軟,凈空等人大可下場阻止。奈何梁海山是個倔脾氣,死活不肯松口,眾人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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