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涯子手捋長須,眉眼帶笑,心想:“看來這陰陽二圣絕非浪得虛名,有他們加入歸真教,我在中原行事,定會順暢許多。等歸真教在中原站穩(wěn)后,需得提防他們奪我教主之位?!?
呼延紂見菅無生身法輕靈,來去如風(fēng),不由暗自惱怒。
他這一身功夫都是在馬背上練的,主要就在一個“穩(wěn)”字,要他在萬軍叢中騎馬沖殺,不論敵軍用什么方式攻來,他有絕對的信心不讓自己從馬上摔下來,可若讓他輕輕一躍,便能攀上房梁,那可真難為他了。
呼延紂心頭正躁,忽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我已將天下高手殺了個遍,陰陽二圣雖有些名頭,但與那些人相比,可還差得遠(yuǎn),這淫賊一定是怕我,所以才不敢與我正面交鋒。”
“菅無生,打不過就往房梁上跑嗎?如果給你一副龜甲,你是不是還要把頭縮起來啊,哈哈!”
“我縮你大爺!”
菅無生本想先羞辱他一番,再下殺手,這人明明實(shí)力不濟(jì),非但不認(rèn)輸,還故意出辱罵,這不是找死是什么?當(dāng)即從房梁上撲下,挺起判官筆,朝他喉頭戳去。
呼延紂身形一側(cè),雙鉤往他腦門上攻去,菅無生倒懸著與他過了幾招,突然捕捉到一個破綻,立即執(zhí)筆戳了過去,呼延紂低罵一聲,大腿上已被菅無生戳了個洞,血流如注。
齊王微微皺眉。
仇涯子將這一切看在眼里,高聲道:“黑護(hù)法,既然是光明正大的比試,就不要用這種投機(jī)取巧的招數(shù),呼延老弟武功遠(yuǎn)高于你,本就有意想讓,你可不要不領(lǐng)情啊?!?
齊王不懂武功,見呼延紂被刺出血,還當(dāng)他武功不如,聽仇涯子這般說,心里頓時明了:“原來只是投機(jī)取巧,我就說嘛,呼延兄弟威震武林,何曾敗給過別人?”
菅無生心想:“我這哪是投機(jī)取巧,分明是他技不如人,他百般羞辱我等,今日必取他性命!”忽見仇涯子向他眨了眨眼,菅無生一愣,頓時反應(yīng)過來,心想:“仇教主這是讓我故意輸給他??!罷了,罷了,又不是要我送命,輸一次又何妨?現(xiàn)在歸真教尚需齊王助力,如果真將他殺了,還真不好辦。”
呼延紂率先受傷,正在思索破敵之法,忽然發(fā)現(xiàn)菅無生腳步慢了許多,還喘著粗氣,就連判官筆都失了準(zhǔn)頭,心想:“這淫賊剛才一定用了什么秘法,強(qiáng)行提升本領(lǐng),不然何以疲憊至此?”當(dāng)即揮動雙鉤,拼命朝菅無生絞殺過去。
菅無生半退半打,又故意賣了幾個破綻,身上衣服被雙鉤劃破不少,可就是沒傷到皮肉,心想:“這條瘋狗沒完沒了,這樣下去不成啊,要輸也要輸?shù)帽普嫘?。?
呼延紂將菅無生逼到窗邊,菅無生靈機(jī)一動,又跳上窗去,與他對了二十余招,眼見雙鉤再次攻來,他無處可閃,不由往后退了一步,腳下忽然踩空,竟然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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