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江湖上走動?”云天行皺眉道,“那八面寒星是誰射的?”
阿笙道:“這種暗器工藝雖然極難模仿,但江湖上能人異士絕不少,要仿造八面寒星,也不是沒有可能,我覺得應(yīng)該不是公輸家的人,他們世代守衛(wèi)秦始皇陵,根本不會離開驪山?!?
云天行道:“我記得公輸盤好像是魯國人吧,他的后代應(yīng)該在魯?shù)夭艑?,怎么跑到驪山去守護(hù)秦始皇陵了?”
阿笙道:“秦滅六國,一統(tǒng)天下,率土之濱,皆為王土,哪還有他國存在?君主的命令,如果不從,那可是會滅族的?!?
“這倒是?!痹铺煨形⑽Ⅻc(diǎn)頭,按始皇帝的性子,如果公輸家敢抗令,搞不好真會滅族?!安贿^,這都過去多少年了,始皇帝已去了,秦國也滅了,公輸家為什么還要守在驪山?”
阿笙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大概有某種約定吧。”
云天行道:“現(xiàn)在的大墓十室九空,基本都被發(fā)丘中郎將和摸金校尉們給挖空了,秦始皇陵還完好無損,公輸家還真是厲害。”
“那當(dāng)然了?!卑Ⅲ系溃皳?jù)說秦始皇陵中埋有全天下近半的財富,想動歪心思的人多了。不過,那里面機(jī)關(guān)、暗器遍布,盜墓賊就連外圍都闖不過去,更別提地宮內(nèi)部了。這些年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連墓門在哪都沒找到,就成了陪葬品?!?
“據(jù)說修建秦始皇陵時,每年動用的民工就有七十萬,放到現(xiàn)在,都是一個難以想象的數(shù)字?!痹铺煨袊@了口氣,看了看燭火,繼續(xù)說道,“單是那八面寒星就差點(diǎn)要了我的命,偌大的秦皇地宮里遍布機(jī)關(guān)暗器,實(shí)在無法想象,那會是何種境況?!?
阿笙道:“八面寒星只是公輸家眾多暗器中的一種,打你的這只幸好沒有涂毒,地宮里那些暗器應(yīng)該都是上過劇毒的,擦之即死,就算誘惑再大,也沒人愿意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秦始皇陵能完好保存到現(xiàn)在,也都依仗于此了?!?
云天行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再接話,目光注視著晃動的燈火。
阿笙晃了晃他的手臂,笑瞇瞇地望著他,道:“想什么呢?”
云天行道:“我在想,如果那鬼面人不是公輸家的人,又會是誰呢?他們到底有什么目的?”
阿笙嬌哼一聲,道:“我還以為天行哥哥在想阿笙呢,原來是在想鬼面人啊?!?
“啊?”云天行一愣,“你就在我身邊啊?!?
阿笙嘟嘴道:“在身邊就不用想了啊。天行哥哥在我身邊,我可……可……”
“可什么?”云天行將臉湊到阿笙面前,見她的臉蛋在火光的照耀下,微微有些發(fā)紅,美得不可方物。
阿笙見他這樣盯著自己,忙背過身去,道:“就不告訴你?!?
云天行笑道:“我現(xiàn)在可是采花小盜,笙妹不告訴我,我可要采花啦?!?
阿笙回身笑道:“你騙得了他們,可騙不過我,你這采花賊是假的。那個何太急往那一站,看著就像個采花賊,再看看你,哪有這么一身正氣的采花賊??!”
云天行撓頭苦笑,道:“我裝得有這么差勁嗎?”
“真差勁?!卑Ⅲ献隽藗€鬼臉,吹熄燈焰,在桌對面和衣面睡了。
云天行被冷雪坪又打又辱,早已身心俱疲,躺下沒多久也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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