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道:“你殺死小猴子想嫁禍給三當家,可還需要一個目擊證人,寨里的人難免有所偏袒,而我這個外來人無疑就成了最佳人選?!?
回想起那晚的情景,云天行接著說道:“你把我引到三當家那里,無非就是想讓我看到這一切,而三當家也沒有讓你失望。他發(fā)現(xiàn)尸體后,就知道有人想陷害他,于是就想偷偷將尸體運走,卻正好被我撞破。這一切看起來像是機緣巧合,其實,都是你精心安排好的。二當家,我沒有說錯吧?”
石遠望著云天行,微微一笑,道:“當初我就不該把你們留下來?!?
云天行笑道:“世上可沒有賣后悔藥的。”
石遠道:“你是從哪里看出小猴子是我殺的?”
云天行道:“我看過他的傷口,跟李老三的傷口一模一樣,絕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而且都是一劍斃命?!?
張溪道:“二弟,你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我們可是在祖宗面前發(fā)過誓的,你怎么能去傷害鎮(zhèn)里的人呢?”
石遠道:“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大家要怎樣懲罰我,我都不會反抗?!?
張溪搖了搖頭,道:“一定不是這樣的,三弟明明是自縊而亡,怎么可能是你殺的?二弟,你不要怕,如果你是被冤枉的,我一定為你做主,只要有我在,誰都傷不了你!”
石遠嘆了口氣,道:“大哥,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鎮(zhèn)子!他們的確都是我殺的。”
“這不可能!”張溪噔噔退了兩步,臉現(xiàn)痛苦之色,“云兄弟,我三弟是懸梁自盡的,對吧?”
云天行道:“的確是二當家殺了他?!?
“這怎么可能?”張溪道,“二弟從三弟房里出來時,三弟明明活著的,不是嗎?”
“那不過是一種假象罷了?!痹铺煨械?,“二當家從三當家房里出來時,三當家就已經(jīng)死了,而且已經(jīng)吊在橫梁上了?!?
“他還摔東西,然后又自己熄燈了啊,這些又怎么解釋?”張溪的雙唇在顫抖。
云天行道:“摔東西的就一定是三當家嗎?我看應(yīng)該是二當家才對吧。他在殺死三當家后,又偷偷攀到屋頂上,從上面將屋里的東西打亂。至于用到的工具,我猜應(yīng)該是鐵鉤加繩索吧?!?
“將鐵鉤一端系上繩索,一端落在手里,只要人在屋頂上,一樣可以將勾到的東西拉倒。如果你不信,現(xiàn)在就可以回清水寨去檢查,在三當家房里的桌凳下面,依然留有被鐵鉤勾過的痕跡。鑒于三當家所居房屋的構(gòu)造,從屋頂上只能打亂房子中間位置的家具,而墻邊的各種擺設(shè)都完好如此,這也正印證了這一點。”
古井鎮(zhèn)的人們被驚得說不出話來,這種事他們簡直無法想象!
云天行繼續(xù)道:“二當家這種手法的確很高明。他可以大肆破壞,就算屋內(nèi)發(fā)出多大聲響,外面值守的人,都會以為是三當家弄出來的。據(jù)我所知,三當家的脾氣不太好,如果他在氣頭上,誰敢去打擾他,那一定會受到牽連,所以,只要不是房子塌了,里面有多大動靜,守衛(wèi)們也是不敢進去的?!?
“至于自己熄燈這回事,那就更簡單了。只需在離開時將燈油倒出大部分,保證在砸完東西后,油燈能自己熄滅就夠了。摔完東西,然后熄燈睡覺,換成是我,我也不會相信三當家那時已經(jīng)被殺了?!?
張溪轉(zhuǎn)身望著石遠,冷冷道:“多么完美的殺人計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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