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又是什么?”胡徹冷冷說道。他雖然憤怒,但又不好徹底撕破臉皮,畢竟還沒能虜獲少女芳心,在這之前跟他朋友鬧僵,絕不是明智的選擇。
云天行笑道:“胡徹兄是不是生氣了?”
胡徹看著他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恨不能現(xiàn)在就打回去,當(dāng)眾挨了三個耳光,誰不生氣?這種問題還用問?
云天行又道:“俗話說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提前幫胡兄燒起三把火,一來是想祝胡兄節(jié)節(jié)高升,二來是想提醒胡兄,等哪天胡兄攀上高位,可不要忘記今天,不要忘記低微的過去啊?!?
胡徹恍然大悟,茅塞頓開,心想:“此人待我如此坦誠,密如親友,我竟還惱怒于他,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胡徹滿面感激,緊緊握住云天行雙手,道:“兄弟一番苦心,做哥哥的一定牢記在心,倘若有一天我真能攀上高位,一定報答兄弟厚恩,我胡徹在此發(fā)誓,如果我能官居三品,一定讓兄弟做到四品,我若能做到一品,兄弟你最少也是二品大員,我胡徹說到……”
云天行笑了笑,從胡徹手里抽出一只手來,大手一揮,又打了他一巴掌。
胡徹又被打懵了,過了好一會,才道:“何兄,你……你……這是何意???”
“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云天行面帶憂傷之色,輕輕低吟,過了好久,才拍了拍胡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胡兄,以你之才,官居高位并不奇怪,但兄弟我自知斤兩,哪能與胡兄相提并論。如果胡兄榮升高位,我只希望,胡兄要舉賢任能,疏遠(yuǎn)佞臣,合理安排職位,論語有云‘舉直錯諸枉,則民服,舉枉錯諸直,則民不服?!谴艘獍?!胡兄若是為了一己之恩,壞了規(guī)矩,負(fù)了天下人,不僅害了胡兄自己,更讓我以后如何對面胡兄??!”
胡徹聽著這里,頓時流出兩道清淚,一把將云天行摟在懷里,顫聲道:“兄弟一語驚醒夢中人,打得好,打得好??!”
云天行將他推開,大手一揮,又是一巴掌,胡徹知道他又要教導(dǎo)自己,老淚縱橫,拉住他的手死活不肯松開。
云天行將胡徹拉到人少的角落,低聲道:“胡兄,自古以來,盜竊攔路破的只是財,那都是小事,采花賊就不一樣,玷污人家姑娘清白,毀了人家一生,那才是大事,是不是?”
胡徹狠狠點頭,道:“是,是?!?
云天行又道:“相比這魯達達和李大大,我……”
“是魯大大和李達達?!焙鷱丶m正道。
云天行看了他一眼,揚起手來,“啪”的一聲,又打了他一耳光,道:“胡兄,不是我想打你,我這是在為你前途著想,你要是老打斷我,很可能會影響你仕途啊?!闭f了這么多,其實云天行真正想說的就一句話:“別插嘴!”
胡徹一聽,忙點頭道:“是,是,是,打得好,打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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