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了一段,忽見前方金黃滿地,走近一看,原來是一片油菜花地,中間有一條刻意留出的小道,鐘婉笙牽馬走過,過了油菜花地不久,來到一個池塘前。
池水清澈,中有荷花,花開正艷,紅綠相映,甚是好看。
池塘中央有一座竹屋,屋前有一條用竹子搭建的走道,在池中拐了幾個彎接到池邊。
鐘婉笙牽馬走到竹道前,望見玄壺公在竹屋里踱來踱去,轉(zhuǎn)身對云天行道:“天行哥哥,你還好嗎?”
云天行半睜著眼,滿頭大汗,連喘息聲都變得異常粗重,他擠出一絲微笑,道:“阿笙,你在說什么,剛開始我還能模糊聽到幾句,到后來什么都聽不到了。”
鐘婉笙臉色一變,心道:“壞了,毒性就要發(fā)作了?!泵⑺鱿埋R來,將他扶到竹屋里,靠在門邊的竹墻上。
鐘婉笙拉住玄壺公的手臂,哀求道:“前輩,求你救救他吧,他快不行了!”
玄壺公正在竹屋內(nèi)來回踱步,思索問題,一直沒注意到有人進來,被她這么一拉,著實嚇了一跳,看了鐘婉笙一眼,又看了云天行一眼,道:“一千兩銀子帶來了?”
鐘婉笙搖著玄壺公的手臂,道:“前輩你先救救她,銀子我慢慢給,保證一文不少?!?
“別搖啦,你當我是搖錢樹?。 毙毓殚_身來,“沒銀子就趕緊出去,別打擾我思考問題。”說完又開始自顧自地踱步。
云天行緊咬牙關(guān),扶著竹墻站起來,道:“阿笙,我們走吧?!?
不待鐘婉笙回應,云天行已搖晃著走到了屋外,竹道并不長,可他走得很慢,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嘭——”
云天行終于摔倒了。
鐘婉笙從竹屋里沖出來,見他倒在地上,忙撲到他身旁,大聲喊叫,可無論怎么喊他也不答應。
鐘婉笙又驚又怕,又跑回竹屋,拿出匕首抵在玄壺公頸中,喝道:“他馬上就要死了,你要是不救他,我立刻刺死你!”
玄壺公哈哈一笑,捋著胡須,悠悠道:“曾經(jīng)有很多人這樣威脅過我,不過他們都沒能如愿,該死的還是死了,我勸你還是快去準備后事吧,中毒的人往往爛得比較快?!?
鐘婉笙冷哼一聲,道:“臭老頭,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玄壺公道:“你對那小子情深一片,為了他自然可以放棄一切,不過,你沒有親人朋友嗎?活著的人自然要為活著的人考慮才是啊?!?
“是啊,你說得真對,我現(xiàn)在又不想殺你了?!?
鐘婉笙將匕首收起來,又取出一個小玉瓶,拔開塞子,拿到玄壺公面前晃了晃,道:“你知道這是什么嗎?這叫‘欲哭無淚’,你要是中了這種毒,一天到晚都會大哭不止,直到哭死為止,不過,我不會讓你輕易死去的,你哭七天,我給你用一次解藥,然后再讓你中毒,如此往復,我要讓你在他墳前哭到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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