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道:“好美的名字,阿笙姑娘,你的名字跟你的人一樣美?!?
“是阿笙?!辩娡耋习琢怂谎?,又道:“你經(jīng)常對(duì)女孩子說這種話嗎?”
“?。俊痹铺煨袚狭藫项^,尷尬笑道:“我......我剛才說出來了嗎?”
鐘婉笙被他逗得咯咯直笑,笑聲剛停,跟著又咳嗽起來。
云天行忽然站起來,道:“不好,煙氣越來越重了。”從衣袖上撕下兩根布條,放到冰水里浸濕,交給阿笙一條,道:“你先掩住口鼻,待在這里別動(dòng),我到洞口去瞧瞧?!?
云天行掩住口鼻,挑了一支火把,向洞口奔去,只覺越走熱氣越重,煙氣越濃,洞道頂端冰錐上不斷有水珠滴下。
云天行感覺不妙,又加快腳步,來到洞口一看,心涼到底。
原來梁海山見兩人一直不出來,越想越氣,他脾氣又大,只好將氣撒在徒弟身上,周容是大師兄,自然首當(dāng)其沖,于是他絞盡腦汁,又想出了一條餿主意,用洞口的大石將山洞給堵住,只留下一個(gè)小口往里扔樹枝,這樣煙氣只能往里邊跑,最重要的是此計(jì)絕對(duì)解恨。
此計(jì)一經(jīng)提出,梁海山立刻拍手同意,于是十多人一起動(dòng)手,將大石掀到洞邊,周容又安排了眾師弟,輪流往洞里扔柴草,保證煙氣不斷。
云天行見有樹枝不斷從小洞里送進(jìn)來,孔洞不過碗口大小,人是擠不出去的,于是回到山洞深處,將外面的情況告訴了阿笙。
鐘婉笙道:“洞外那塊大石少說有兩千斤重,我們兩個(gè)人是絕對(duì)推不動(dòng)的?!?
“看來我們真的要困死在這里了?!痹铺煨性诨鸲雅宰?,又扔了兩只枯枝進(jìn)去,道:“阿笙,你還有未了的心愿嗎?”
鐘婉笙沉默片刻,道:“我一直想去昆侖山看雪,都說那里的雪最美,可我從未去過,如果......有來生,你愿意陪我去昆侖山看雪嗎?”
云天行道:“如果有來生,我一定陪你去?!?
鐘婉笙道:“真的?”
云天行道:“君子一?!?
鐘婉笙微微一笑,坐到他身邊,將頭靠在他肩上,道:“你呢,還有未了的心愿嗎?”
云天行垂下了頭,道:“我......”
他本想說為父報(bào)仇這件事,但眼下兩人已沒多少時(shí)間可活,這種沉重的話題還是不說為好,于是他只說了一個(gè)“我”字。
鐘婉笙見他神色悲傷,不禁握住他的手,柔聲道:“我們馬上就要死了,還有什么不可說的呢,說出來至少心里舒服些?!?
云天行道:“我還要找一個(gè)人。”
鐘婉笙道:“誰?”
云天行道:“一個(gè)不認(rèn)識(shí)的人,我爹的死很可能跟他有關(guān)。”
鐘婉笙猛地站了起來,指著山洞的墻壁,道:“快看,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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