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累啊,真的累,有這倆家伙在,啥案子能順利告破呢?
鄭植的腦袋煩惱成兩個大,而楊吶的心情卻挺好,因為她覺得就憑邢霏剛剛那個舉動,她就沒法再在這里行動下去。
然而,事情的發(fā)展有時候真就是不走尋常路,就在公安戰(zhàn)線的人都覺得邢霏已經(jīng)暴露的時候,他們誰都沒想到邢霏會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光速取得這棟樓里男學生們的信任,并且飛速收集到好多線索。
這一切都因為她那句擲地有聲的我是7棟宿管。
“想當初,陳念出事時咱們樓的宿管就光速離職了,這次學校出事,那個阿姨也走了,還沒有一個阿姨像咱們現(xiàn)在這位那樣一身正氣,全心全意地維護我們呢……”
當諸如此類的論傳到邢霏耳朵里的時候,她正在忐忑,忐忑自己是不是馬上就不能近身保護傅紹了。
“我是不是真的不適合當刑警,我當時就是想去看看尸體的情況……”一樓宿管室里,邢霏還在對著箱子懊悔,身后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阿姨,你怎么那么勇呢?居然為了我們的安全去接近尸體?!?
看著眼前沒見過面的年輕人,邢霏本能地想否認,誰知道話都還沒來得及說,眼前就多了一樣東西。
她一看,心頓時突突狂跳起來,那是她的解剖書。
本來是好好放在包里,琢磨著什么時候拿出來溫故而知新的,怎么就被這里的學生拿走了呢?本就害怕露餡的她這下更慌了,殊不知一臉稚氣的男孩兩手一掰,直接翻開那本書懟到了她面前。
邢霏直接僵硬得連眼珠都不轉(zhuǎn)了,就在她為自己的沖動行為懊悔不已的時候,書本里的字吸引了她的注意。
“這啥?”
“這不是你寫的嗎?字是丑了點,好多解剖的標注好像也不對,不過我們真的感覺到你是想保護我們了。”年輕的學生笑得燦爛,絲毫沒發(fā)現(xiàn)彼時已經(jīng)冷靜下來的邢霏正關(guān)注著另外一件事——
“我書怎么在你手里?”
“哎呀這個……”男學生有些不好意思,“還不是因為前幾個阿姨和我們不是一條心,我們就尋思考驗考驗你嘛……”
“所以就偷我東西?”
“這不是偷……”
“不是偷是什么?”邢霏一邊說,手邊不客氣地捶在對面兩個作伴過來找她的男學生的腦袋上,“你們通知我了嗎?讓我知道了嗎?都沒有那不是偷是什么?”
伴隨著一聲接一聲有力的質(zhì)問,邢霏的拳頭也毫不客氣地捶打在他們的頭上。
一下比一下重的敲擊打得人嗷嗷叫喚,只能邊承認錯誤邊求饒。
“阿姨,啊不,姐姐,你別打了,疼疼疼啊。”
沒家教的孩子,上學居然學會偷東西了?邢霏不解氣地擦了擦手上沾到的污漬,隨口問道:“你們是不是也這么欺負過別人?”
一句無心的話意外激起了少年眼底的漣漪,他們互相對看了一眼,然后默默點了點頭,“其實陳念在我們年級一直都不合群,我們也欺負過他,但我們沒做什么過分的事,最多就是孤立他!真的!”
邢霏冷笑一聲,心說這就是句騙人的鬼話。
“為什么和我說這個?”
兩個小伙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于還是開口說出了原因,原來自從陳念的微信出現(xiàn)在大群里后,一條傳就應(yīng)運而生地傳開了。
“大家都說陳念是回來報仇的,我們沒對他做過什么,就是怕他情緒過激,誤傷我們,所以,阿姨,以后能不能麻煩你勤點巡樓?”
原來在這等她呢?邢霏撇撇嘴,為眼前這些敗家孩子不齒的同時又想到了什么,于是緊接著就問:“你們這么說,是不是那個廖歡欺負過陳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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