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鄭隊!”康可感激地笑了。
把她打發(fā)走,鄭執(zhí)趕緊掏出手機。
康可想留下?真假?
第一條發(fā)出去,半天沒回音,氣得他直撓頭發(fā),緊跟著又發(fā)出去第二條催促。
這回倒是有了回音,只不過答復(fù)的內(nèi)容有些耐人尋味。
笑面虎說康可又拜托他幫自己找那個u盤,還說里面的資料能幫她在華科重新站穩(wěn)腳跟。
什么u盤,還必須找到了?煙癮犯了的鄭執(zhí)摸出根牙簽咬在嘴里,越發(fā)覺得這個康可身上有故事。
撤人?撤人就撤人。
不給耗子足夠自由度,貓怎么抓它的把柄呢?
“楊吶呢?去告訴她,人要是找不回來,她也就別回局里了!”
身邊有個正在那兒收資料的小警員對隊長這一嗓子完全沒防備,直接被嚇得一哆嗦,心說難怪都說隊長更年期,真的說發(fā)脾氣就發(fā)脾氣啊。
和鄭執(zhí)的咋咋呼呼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此刻一起出現(xiàn)在華科辦公區(qū)的分手小情侶。
因為康可去警局接受問話,所以喬裝留在華科的傅紹很難得地有了更多的自由活動空間,而彼時在辦公區(qū)里聽著幾個同事議論三位出事的老總的他還不知道邢霏這會兒也在,而且還是在一個能看得到他的位置上眼瞅著他和幾個小姑娘湊在一起聊八卦。
“這你能忍?”
就在幾個小姑娘越聊越激動而且和傅紹之間的距離也越挨越近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從頭頂上傳下來。
在桌子下頭貓著的邢霏抬頭一看,瞬間和楊吶來了個四目相對。
見她看自己,楊吶半點都不掩飾自己的幸災(zāi)樂禍,趴在桌上笑嘻嘻地看向邢霏:“沒記錯,上一回你好像就是藏桌子底下,這回怎么還這么沒新意?。窟€有啊,咱們的人馬上就要走了,沒人在這震懾著,你肯定要被發(fā)現(xiàn)的,堂堂一個女法醫(yī),辦案卻被發(fā)現(xiàn)藏桌底,傳出去多丟人?哎,你拿我帽子干嘛?”
沒等楊吶反應(yīng)過來,頭頂?shù)拿弊泳尤槐粨屪吡?,沒想到邢霏會來這手的她目瞪口呆地看著邢霏慢條斯理地脫掉外套,再脫去外褲,露出里面一身警服,人都驚了。
“好好的咋還玩起變裝了?”
“借過,我出去。”邢霏依舊一副社恐的聲音,抬手躲閃開楊吶,就勢站進幾個正往外撤的警員里,走前,她不忘回頭看上楊吶一眼,平靜無波的眼睛里似乎傳遞來這么一個意思——老娘怕的是康可,現(xiàn)在康可走了,還怕毛?。?
……
然而給自己想好退路還不是最讓楊吶絕望的,讓她最最絕望的是,等她回到警局里,聽到的第一個消息會是邢霏在華科電子一個沒打掃干凈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張幾個月前的訂貨小票,訂的是個生日蛋糕,約定的送貨日期是9月15,而訂貨的人正是閆潔,最最重要的是,小票上面還寫著收貨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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