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拗不過邢霏的楊吶只得一把接過手機,開始看起上面的信息。
可也是這一看,楊吶的心吶瞬間就變得無比不是滋味起來。
因為邢霏這家伙又在和那個死老鄭通消息。
“你怎么……”
“看內(nèi)容?!彼坪踉缌系綏顓葧?,邢霏早在對方把腦袋扭向自己前就早早準備好了下手的動作,只等氣呼呼的楊吶把頭扭過來她就把頭怎么扭回來的再怎么扭回去。
扭完了腦袋,邢霏的手還不忘在屏幕的信息欄上敲了一敲,那意思分明是在告訴楊吶看重點。
“什么重點,我就是個法醫(yī),對破案之類的沒興趣?!闭f歸說,撇著嘴的楊吶還是睜開眼睛認真看起上面的內(nèi)容。
微信的內(nèi)容有些簡單,內(nèi)容說的是鄭執(zhí)和李明談話的過程和結(jié)果。
“李明說他之所以對吳英那么死忠是因為他媽重病是吳英托家里幫忙治療的?他之前說的不是吳英對他有救命之恩嗎?”
“你也覺得用詞不算恰當(dāng)是吧?老鄭也這么覺得,他知道了吳英是怎么從學(xué)校出去的,老鄭說吳英想躲過這么多人的注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很可能是有人幫忙,而這個人最可能的就是李明,所以老鄭讓我們多留意這個人。”
楊吶沒作聲,她拿著邢霏的手機只管在那兒出神,就像沒聽見邢霏說的似的。
邢霏看出不對,探頭過來一看,“啊”了一聲,開始解釋他和老鄭聊天的那個小群,“老傅現(xiàn)在用手機不方便,我也不好明目張膽和警方接觸,所以他弄了這么個群,方便讓我們知道案子進展?!?
楊吶依舊低著頭,看似無動于衷的臉卻被那排緊咬住唇的白牙泄露了心情。
“那為什么不把我拉進去?”
直截了當(dāng)?shù)奶釂栃霄磺宄撛趺创?,因為關(guān)于鄭執(zhí)死活不肯接受楊吶的原因她也不清楚。
“或許是鄭隊有顧慮吧。我想去廁所,一起?”
“沒心情?!睏顓日f的是實話,她是真沒心情,就像邢霏說的那樣,她不清楚鄭執(zhí)干嘛要把自己拒之千里,連個群也不肯拉自己,既然這樣,那干嘛還要給自己布置任務(wù)呢?讓她回局里待命就是了?
賭氣的楊吶給了邢霏一個后腦勺,雖然邢霏也無法理解像老鄭那樣的糙漢為什么能讓楊吶這么著迷,不過她的難過邢霏懂,所以沒多強求,邢霏直接自己開門朝衛(wèi)生間走去。
宿舍樓內(nèi)部的門禁因為加強的樓內(nèi)巡查已經(jīng)解禁了,不過因為樓里接二連三出現(xiàn)的事故,那些男學(xué)生這會兒有一個算一個都老實呆在宿舍里,直到邢霏上了二樓也沒看見一個學(xué)生的影子。
忘了說了,因為是男宿的關(guān)系,樓里原本是沒設(shè)女衛(wèi)生間的,后來因為出了這個案子,樓里進進出出有了女生,所以特意在二樓辟出一間衛(wèi)生間給樓里的女生用。
邢霏這幾天要來大姨媽,肚子開始絲絲縷縷地悶痛,所以上樓時她的步子沒像平時那么大那么利落,也是走上二樓的間隙,本該右轉(zhuǎn)去衛(wèi)生間的她卻收住了腳,因為穿過向上的樓梯扶手,她看見通往三樓的緩臺上站了一個人,高高大大的身形除了那個綽號海格的男生再沒別人。
此刻的他手肘抵在緩臺觀景窗的窗臺上,手里竟然夾了一支煙。
裊裊的白氣就像仙女的飄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飛向四樓的方向,而隨著白眼的消失,另一雙鞋也從上面的臺階上一階一階的走下來,藍白條的籃球鞋,邢霏認得那是許昂揚的鞋。
眼看著吸煙的人也聞聲回頭,絲毫不帶意外的神情分明顯示他們彼此間是通過氣的,都知道彼此會來。
可這兩個人之間能聊什么呢?
就在邢霏準備偷摸聽聽看的時候,在她身后不遠,一雙蒼白的手也悄悄朝她伸了過來,眼看目標直指邢霏脖頸的手就要挨著她的時候,一聲噴嚏響也超級應(yīng)景地從她此行的目的地里傳來,伴隨著這一聲噴嚏聲,那雙手也迅速退回到走廊的暗處,消失不見了,而聞聲回頭的邢霏看著邋里邋遢揉鼻頭的傅紹,心里有些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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