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說有警察把守的房間是她說進就能進的嗎?那就是您多慮了,作為一個在號里有過五年“旅居”經(jīng)驗的老手來說,這點事真難不倒她周保潔。
趁著轉(zhuǎn)角那人朝這邊過來,周保潔面不改色,推著車,若無其事地就朝那個人撞了過去。
咚的一聲響,臉色本就不好的曾同看著外套上才添的印子,臉色更差了。
“哎呀,曾總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見您,真的對不起,你這外套很貴吧?快脫下來我?guī)湍幚硪幌?。外面人多,您進去等?!?
在演戲方面,戲精周保潔是傅紹的師父,把整個人都投入到角色里的她根本不給曾同反對的機會,三兩下就把外套扒了下來,順便把人推進了會議室。
然后她自己,沒進去……
被扒了衣服的曾同表情尷尬地看著屋里那兩人,有一搭沒一搭揚著手想化解尷尬,“公司的保潔也太……”
沒等彭友旭他們倆給個反應(yīng)過來,身后那扇才關(guān)上沒多久的門又開了,周保潔哭喪著臉走進來,手里拿著曾同那件被她弄臟的西裝外套。
“曾總,你別急,我是干保潔的,肯定能把你的衣服弄好,我記得這個屋子里有備用的清潔劑,等我找找?!闭f著,戲精也不給當事人反駁的機會,捏著衣服就開始在房間里翻箱倒柜起來。
屁大的地方三兩下就翻了個遍,沒邢霏……周保潔有些失望,一抬頭就對上曾同那雙憤怒的眼睛,她是聰明人,知道這會兒再鬧下去就要惹事了,于是脖子一縮,乖乖把說話的機會留給別人。
曾同:“……不用弄了,也不用你賠,出去吧?!?
“那怎么行?挺貴……”周保潔抬起眼,還想說什么,卻在對上曾同那張陰郁的臉時識趣地閉上了嘴,“我出去?!?
經(jīng)過彭友旭的時候,他還在那兒打棋譜,黑白廝殺的世界里,作為主宰的彭友旭正捏著一顆白子在那兒思索,剛才為了給她騰地兒,馬馳特意站到了棋盤旁邊,這會兒估計是等得無聊了,也托著下巴在那兒看棋,一走一過間,周保潔卻發(fā)現(xiàn)了一件怪事,沒對弈的馬馳這會兒手心里似乎捏著一粒黑子。
這是咋回事?想來想去想不明白的周保潔亦步亦趨地出了房間,推車朝前面那個拐角走去。如果說馬馳手里捏著粒黑子奇怪的話,那她還發(fā)現(xiàn)了另一件不大對的事情,就在剛剛,應(yīng)該呆在會議室的曾同出去了一次,他去的不是別的地方,而是彭友旭的辦公室。
平生就擅長個跟蹤什么的周保潔就想不通了,本尊就在旁邊,他干嘛要跑去人家辦公室呢?
但是不管他想不想得明白吧,但凡她發(fā)現(xiàn)的不對的事,周保潔就通通發(fā)給了傅紹和邢霏。
就是這倆死孩子,依舊是,沒一個回她的!
*
周姨的消息傅紹當然是看到了,但這時候的他還不適合露面,于是又把這條消息反手發(fā)給了鄭執(zhí),剛好鄭執(zhí)那會兒正在彭友旭的辦公室處理著彭友旭和姓馬的兩人他們在王勇出事時的不在場證據(jù),看到消息,鄭執(zhí)平淡的眉角不自覺就往起掀了掀,這不是巧了嗎,他這會兒正為了找不出那兩人不在場證據(jù)的馬腳在那兒挨葛嘯天的批呢,現(xiàn)在好了,線索說來就來了。
“葛總,凡事要講證據(jù),不能你說他們兩個和閆潔的死有關(guān)就有關(guān),真那樣那我這身衣服你穿好了。小……不好意思,你姓什么來著?!?
鄭執(zhí)伸出一只手,指著才被他拉過來復(fù)述了好幾遍王勇死時她和彭友旭他們在做什么的姑娘,“麻煩你,去把彭總、馬總還有曾總請來,我有話想問問他們?!?
“問什么?那天的事不都問了好幾遍了嗎?”楊吶直卜冷登地問,緊接著毫不意外地遭了鄭執(zhí)一個白眼。
鄭執(zhí):“要么說你和邢霏之間有差距,還不信?”
楊吶哼了一聲:“啥差距,她現(xiàn)在估計都不知道該怎么參加辦案呢,使壞挖坑方面,我比她可強多了?!?
……行吧,能把使壞當優(yōu)點,他手底下這個兵也是夠優(yōu)秀的了。
兩個人你一我一語的時候,那三位也被請了過來,鄭執(zhí)看著彭友旭,一指身后的辦公間:“麻煩二位,配合把那天發(fā)生的事再做一變,去去葛總的心疑?!币岔槺阕屗麄冋艺疫@個不在場證據(jù)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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