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區(qū),西南地域,遮霧山。
必然是許久沒有人打理了,山上的植被長得分外茂盛,尤其是一片竹林,夏夜的晚風(fēng)一吹,大片大片的密竹沙沙作響。
上山的路,在雨后,階梯上面長滿了青苔。
“噠噠噠…”,葉天瀾騎乘著戰(zhàn)馬,奔騰在上山的階梯上面。
突然之間,馬蹄踩踏在青苔上面打滑,黑色的駿馬嘶吼著揚起前蹄,后蹄一步步緩緩的下著階梯,馬背上面的葉天瀾身后的“黑劍披風(fēng)”高高的揚起,他用力的拉扯著韁繩,而下一刻,一天天藍色的業(yè)火在他身軀與戰(zhàn)馬的軀體上面瘋狂的燃燒起來。
“轟…”
戰(zhàn)馬前蹄猛然的踩踏虛空,而后直接沖刺進入“幽冥之內(nèi)。”
“嗖嗖嗖…”,只看到一道天藍色的業(yè)火旋風(fēng)從山腳下一路沖鋒上去,到達了山頂上面的“明月寺”,葉天瀾身體上面的藍色業(yè)火消散,他從馬背上面跳躍了下來。
明月寺顯然已經(jīng)荒廢,掛在門口的大鐘,既銹跡斑斑,又充滿了風(fēng)蝕。
拿起鐘錘,輕輕一敲…
鐘聲肅穆。
寺內(nèi),一大群人紛紛的回過頭。
站在寺廟門口的江靈兒穿著一身淡白色的旗袍,將完美的身材襯托到了極點,她環(huán)抱著雙手,抬起頭望去的瞬間,明月寺內(nèi),巨大的梧桐樹上面的梧桐葉“呼呼呼…”大股大股的吹拂了下來,漫天飛舞的樹葉中,披風(fēng)飄揚的葉天瀾,最后一個走了進來。
加上其他早早到達的八個人,九流,齊了。
“天瀾,比規(guī)定的時間,晚到了四十五秒?!?,江靈兒說道。
無頭人黑黢黢的脖頸處,一股藍色業(yè)火再度燃燒起來,形成了一個俊朗五官的頭顱,即便有火焰的縹緲,也能夠看出來是一個非常陽剛的男人,葉天瀾道“抱歉,靈兒姐,上山的時候,馬蹄有些打滑,稍微耽誤了一下,少主呢?”
江靈兒側(cè)過身。
廟門打開,偌大的寺廟早已沒了屋頂,殘破不堪的廟宇內(nèi),巨大的佛像呈睡態(tài)倒在地上,一身黑衣的君麒麟坐在睡佛的肩膀上,好像是在聽著耳機那邊一個人的匯報,隨后點點頭,掛斷電話,朝著前方看,九流已經(jīng)齊聚,他從睡佛上面跳躍了下來。
“囚車的消息,大家都已經(jīng)聽說了吧?”
九人紛紛的點頭,都略有耳聞。
而江靈兒則是做補充的說道“今天暮間的時候,天門集團對外宣布,將對鳳凰翎的韓菲、天劫的鴻宸、黑暗世界的錘王做出審判,審判點,就在太陽區(qū)的第三、六、九大街上,這三人,將被天門不同程度的大將所押街,從街頭走到街尾,如果能夠活著,或被救贖,那就算敵聯(lián)盟有本事。”
“夏天這么做的意思,是對敵聯(lián)盟的第一個逆擊,畢竟,從開戰(zhàn)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敵聯(lián)盟占據(jù)主動,從囚車開始,天門將會他們的進擊?!?
意思,都懂吧,各位,江靈兒掃視了各位一眼。
邪帝組五花·孟仲暮(七月到九月)-異次元之女-江靈兒
“但是不管怎么說,我們的目的,只有吞吞吧?畢竟吞吞跟我們是一個隊伍里面的,錘王和命和韓菲的命,自然有他們勢力的人,來組織營救,是吧,少主?”,巡夜人葉天瀾問道。
不錯。
君麒麟緩緩的點點頭“管好我們自家這一茬就行了?!?
“無間魔女告訴了什么有用的訊息了嗎?”,守夜人余香問道。
“吞吞的囚車路線,是在第九大道,但是至于看押吞吞的戰(zhàn)將是誰,暫時還不知道,這樣,擺渡人螢寧負責(zé)交通運輸,吹哨人貍貓兄弟,你們負責(zé)去刺探情報,拾荒人胡桑負責(zé)吸引火力,老頭,老頭…”,江靈兒加了幾聲。
聽到了,聽到了。
一個披頭散發(fā),渾身臟兮兮的老家伙抬起頭,牙齒都已經(jīng)殘缺不全了,卻還看著面前鐵板上面一個個肥美的夏蟬,他將一個夏蟬塞進嘴巴里面,嚼的有滋有味的說道“不是老頭無端猜測,無間魔女,都潛伏在天門多少年了?她說第九大道,那值得信任嗎?”
“環(huán)境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少主?!?
這句話其實說的也不假,就像是月下毀滅一樣,他在天門里面呆了這么久,全世界很多人都在傳聞,他已經(jīng)被天門同化了。
“傻瓜老頭,傻瓜老頭。”,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來。
循聲望去,是一個發(fā)出聲音的猴子布偶,套在一個巨肥無比的男人的右手上面,此時此刻布偶張開嘴說道“邪帝組是有信仰的勢力,別把我們跟那些吃里扒外的人相提并論,再說這種胡亂語的話,信不信我把你的蟬打翻了信不信?”
那布偶的嘴巴一張一張,而胖男人則是拿著一只烤雞,用力的撕咬了一口,同時青色的鼻涕流淌了下來,他用力的吸了吸。(邪帝組·九流·千機人-豬童)
“別吵?!?,余香道“無間魔女絕對是值得信任的?!?
“你們相信就好,畢竟到時候到了戰(zhàn)場上面玩命的還是你們幾個,我們下九流就是奔波勞碌的命,就是給你們打輔助的?!?
胡桑將鐵板上面的夏蟬包在了一塊布里,道“待會兒吃。”
“阿金,到時候看到是誰押著吞吞的人了,早點告訴我們,替天和群英殿的人倒是無所謂,但是如果是跟武士撞車的話,我們得拿出壓箱底的實力,才能夠跟天門武士一戰(zhàn),不過話說回來,夏天這一招,就是引蛇出洞,引我們現(xiàn)身呀,高?!?
一個身高只有一米四的男人坐在梧桐樹的樹枝上面。
而后翹起大拇指“實在是高。”
他的手指每一根都充滿了厚厚的老繭,看起來是長年累月練習(xí)著什么東西。(邪帝組九流·百煉人-鬼殺)
“這次你們也行動嗎?跟人打架這種事情,還是交給上三流,葉天瀾跟余香他們幾個吧?!?,阿金的話,讓鬼殺咧開嘴笑起來。
笑著笑著,突然臉色一冷
“怎么,看起來我們平三流?”
“也不是看不起~”,一個妖嬈的聲音響起,是一個長發(fā)飄飄的人,左手拿著一面鏡子,右手拿著粉底在臉上拍了拍后,從化妝包里面拿出一根眉筆,一邊側(cè)著臉畫著眉毛,一邊說道“葉天瀾他們出馬,勝算更高一點,畢竟鬼殺,你遇到武士就要拿出壓箱底了,但是天瀾他們況且有一戰(zhàn)的實力,下三流后勤,平三流中和,上三流前線,別忘了祖宗傳下來傳下來的規(guī)矩。”
哎呀呀~
光顧著說話去了,眉毛都畫歪了。(邪帝組九流·瓷骨人-姜陰)
“姜兄的陰陽學(xué)那是修煉的越來越爐火純青了,佩服佩服?!保嘞愎肮笆?。
哪里哪里~我在夸你們,聽不出來嗎?姜陰扯著嘴角微微一笑。
“阿獄,你怎么說?”,葉天瀾看向了行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