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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昏暗的房間。
只有書桌上面的臺燈的光芒,還有衛(wèi)生間里面淋浴的聲音。
書桌上面,放著一個日記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
敲門聲響起,一個人影走了進來,將換洗的衣服扔在了沙發(fā)的靠背上面,而后走向了衛(wèi)生間,伸出戴著結(jié)婚戒指的右手敲了敲門“你該執(zhí)行任務(wù)了?!?
浴室里面,充滿了濃濃的煙霧,一個寬闊的背影背對著門,任由滾燙的熱水不斷的沖刺在腦袋上面,他的背部上面全部都是傷勢,有幾條很長的傷口,被縫補的也相當(dāng)?shù)拇植?,看起來是跟很強悍的武器?zhàn)斗過,屬于無法治愈的傷口。
“咚咚咚…”外面的人再次敲了敲門“你該執(zhí)行任務(wù)了?!?
他關(guān)掉水,淡淡的答應(yīng)了一聲“嗯?!?
高挑的女人將一個盒子放在了桌上,盒子里面有:香煙、名貴手表、高科技電子產(chǎn)品、銀行卡等物品,給他準備的非常好,而后她離開,不多時,一個男人從浴室里面走出來,將浴巾掛好,很利索的穿上衣服,外套是一件特制的連帽的夾克。
黑色連帽很大,戴上后整張臉都藏住。
他走到盒子里面,拿了煙,其他的東西看都沒看。
走出去等電梯的時候,一個小姑娘對他看了很多眼,電梯門打開,他溫柔的說道“你先進去吧,我等下一趟。”
小姑娘慌張的點點頭,看到他果然沒進來。
他下了樓,在樓下商店買了面包,一個人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面吃著,一直臟兮兮的流浪貓不斷的對著他吶喊著,他回頭問著店員“您好,有火腿腸嗎?”
他溫柔的將火腿腸掰碎,放在手心里面,流浪貓跑過來,叼走,在遠處吃完,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回來,重新咬住一塊,但是這一次,它不跑了,蹲在他身邊吃起來。
有一輛車在商店前方停了下來,四五個魔殿的戰(zhàn)士們紛紛的下車警惕的看著四面八方,龍飛宇打著電話說道“恩恩,我們兵分兩路,該隱,你先帶著龍堡的那些人殺回去,殺蝎子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我隨后就到,買包煙。”
龍飛宇走進商店,付款的時候,還發(fā)出幾聲貓叫聲逗了逗那只流浪貓。
點煙,瀟灑走出去的時候,男人說道“一夜成名的感覺怎么樣?”
龍飛宇停止腳步,冷笑一聲,直接拿出槍對著他“你是哪里來的廢物啊?敢這樣跟我說話?又是天幕區(qū)那些阿貓阿狗組織的人?哇,你們這些臭魚爛蝦,仗著現(xiàn)在天幕區(qū)進不來,所以給你們臉了是吧?戴著帽子干嘛,給爺爺摘下來!”
保鏢們迅速的走過來問道“龍殿主,怎么了?”
“被一個癟三搞得心氣不順?!?,龍飛宇使了個眼色:教訓(xùn)他。
男人將剩余的半截火腿腸都給了流浪貓,讓它跑遠的同時,一個保鏢一拳頭轟擊過來,“轟…”男人抬手,直接抓住了拳頭。
在骨頭的斷裂聲中,他直接擰斷保鏢的胳膊,隨后用力的一個拉扯…
鮮血噴濺中,整條手臂都直接斷裂,男人隨后舞動拳頭。
飛舞的拳頭,直接掃掉保鏢的半個腦袋,腦漿和鮮血不斷的噴灑了一地。
龍飛宇一看就大吃一驚,一邊朝著車輛移動一邊怒吼“給我弄死他?!?
剩下的三個保鏢全部都齊刷刷的拿出手槍,還沒等他們扣動扳機,男人拿起身后櫥窗里面的一支水筆。
“噶咋”一下大拇指摁出水筆的筆芯,右手揮舞。
風(fēng)暴一閃,三個保鏢全部都皺眉,感覺身體不聽使喚,緊接著脖頸上,全部都出現(xiàn)一條割裂的痕跡,鮮血噴涌中,他們?nèi)齻€齊齊的跌倒在地上。
那售貨員被嚇得臉色慘白,男人回過頭告訴她“別怕,拍電影呢?!?
“那…那就好,我以為真的呢…”,售貨員的心靈得到了安慰。
“把眼睛閉上,蹲下來一會兒?!?,男人再次告訴她,售貨員照做后,龍飛宇右手握著方向盤,左手拿著槍對著男人不斷的扣動扳機,男人迅猛移動躲避了幾顆子彈后,猛然的將手中的水筆扔了出去。
啊?龍飛宇驚駭?shù)哪弥鴺?,看到水筆不偏不倚的打中了槍筒里面,關(guān)上窗,一腳油門踩到底,看著后視鏡里面,那個男人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他嚇得給該隱打電話
“快來救我,有人偷襲我,有他媽人,偷襲我,操!”
“我跟你說了讓你不要輕舉妄動,是天門的人吧?”,該隱問道。
“不是,那個人穿著一件黑夾克,帽子很大,看不清楚臉龐和腦袋,什么?特點?”,龍飛宇想了想說道“他的手背上面,有著一只小鳥紋身。”
不知道該隱說了什么,龍飛宇直接咆哮:
“那他媽我怎么描述的清楚,我就瞥了一眼,那家伙真狠吶,什么叫做我招惹別人?大哥!這個時候你不能不能不要教訓(xùn)我,快點過來。”
“你最好祈禱,那是小鳥,不是流星燕?!?
“是的話,又能夠怎樣呢?”,龍飛宇問道。
“如果是的話,那就是離燕親自出來搞你的人了,離燕是‘人間兇器’的隊長,四魔將也是人間兇器麾下的一個組織而已,離燕出來,詭鴉他們幾個應(yīng)該都在附近,你別動了,我們馬上過來,離燕是圓公子麾下的心腹大將,一定是因為我們的背叛,圓公子才放他出來對付你的?!?
這什么亂七八糟的???龍飛宇聽得頭大“你剛剛說的是人名還是鳥名啊?”
“那不是重點,重點是,往我這里跑?。。。 ?,難得聽到該隱的咆哮聲!
龍飛宇掛斷電話,往該隱那邊移動過去。
也是這個時候,前方的天空中,離燕迅猛的降落了下來。
一掌,直接轟擊在行駛急速的車前蓋上面,車輛前輪在地上摩擦出無數(shù)的火星,后半部分高高的翹了起來,幾秒后,才重重落地。
龍飛宇驚魂未定,瞪著前方的離燕。
“噠咚咚嘀嗒…”離燕的右手彈琴般的車前蓋上面敲打著,好像等待著龍飛宇自己乖乖下車。
這一次,龍飛宇看清楚了,他的手背上面是一只流星飛燕。
“怎么辦,郭先生,怎么辦?!?
龍飛宇不斷的敲打著耳機,半天沒回應(yīng),人呢?
“噠咚咚嘀嗒…”離燕的手指由大拇指到小,又在車前蓋上面敲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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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區(qū),濃霧鎮(zhèn),都星河擦了擦胳膊
“罪大姐…”,他看著四面八方說道“這怎么靜悄悄的,一丁點聲音都沒有呀,我總覺得,不對勁兒呀。”
豆包漂浮在兩人的身后,瞪著大眼睛左看右看。
“好像有車過來了。”,毒心指著前方的車光說道“哇,終于看到活人了呀?!?
那是一輛款式非常老的保時捷911,甲殼蟲般的造型現(xiàn)在看起來相當(dāng)?shù)慕?jīng)典,看到前方都星河在揮手,車輛緩緩的停止了下來,一個男人剛剛下車,豆包迅速的后退了十幾米,瞪大眼睛看著他,說著“怕?!?
那人帶著一頂巨大的禮帽,猩紅風(fēng)衣,血紅的蝴蝶結(jié)在白襯衫的襯托下看起來相當(dāng)?shù)娘@眼,他將一個白布包裹的東西放在了車頂,然后問道“幾位,有何貴干?”
都星河低下頭想要看清楚他的樣子,但是帽檐很寬,遮擋著臉龐。
阿罪留意到,他的手背上面,是一個指南針的刺青,很多數(shù)字密密麻麻的,看起來是是非常具有匠心才打磨出來的品質(zhì),阿罪微微一笑說道“我想要找一個叫做周玄清的人,他的外號叫做個鬼手裁縫,你認識嗎?”
“啊…”,這人若有所思的阿了一聲,然后緩緩的解開著白布,并問道
“有什么特征嗎?”
“左眼是特殊的紅寶石,鼻梁上面有一條疤痕?!?,阿罪用眼神示意都星河準備動手。
“啊…”這人又若有所思的阿了一聲,打開白布。
里面赫然是一顆人頭。
他用手指著人頭的鼻子問道
“是像這樣的疤痕嗎?”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