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yle>.show-app2{width100%;clearboth;displayblock;margin0010px0;border-radius3px3px;border1pxsolid#f2f2f2;}.show-app2-content{floatleft;width70%;background#dff0d9;font-size14px;padding10px0px;color#3d783f;border-radius3px003px;line-height22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cover{floatleft;margin0px10px;height40px;width40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floatleft;}.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p{margin0;}@media(max-width768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show-pc{displaynone;}}.show-app2-contentimg{width36px;height36px;border-radius50%;}.show-app2-button{background#44a048;border-radius03px3px0;floatleft;width30%;text-aligncenter;padding10px0px;color#fefefe;font-size14px;positionrelative;line-height22px;}.show-app2-buttonafter{content"";width8px;height8px;border-radius50%;background#ff6666;positionabsolute;top3px;right3px;}</style>分道揚(yáng)鑣的時候,多一句話,都顯得非常的虛偽。
黎明時分,天邊的夜色中已經(jīng)帶著些許的魚肚白,月亮的輪廓藏匿在微光之中,像是一個辛辛苦苦的站崗員工,散發(fā)著最后一絲光芒等待著太陽來交班,而今天或許太陽是鬧了一些脾氣,非但沒有正常的上崗,還讓好朋友陰天幫自己替班。
灰蒙蒙的天幕下,一望無際的大漠上面,云紅花和明錦兩個人的身影顯得格外的渺小,他們的目光看著遙遠(yuǎn)前方的雷霆大荒的戰(zhàn)場,忍不住的感慨道“來的時候是六個人整整齊齊來的,離開的時候,卻只有我們兩個人孤孤單單,真是唏噓?!?
“以后有什么打算呢?投奔其他的勢力,繼續(xù)當(dāng)一個殺手嗎?”,明錦問道。
打算?
又是這種讓人惡心的問題嗎?哪兒有那么多的打算,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居安思危,像是兔子一樣,在面對特殊情況的時候建造起來三四個兔窩的好嗎?血刀衛(wèi)這件事情,云紅花是打算做一輩子的,他想過可能中途就戛然而止,但是沒想到是以這樣的方式。
見云紅花沒有回答,明錦自覺的點點頭,那意思是,行,你不愿說,我也不問了。
“花兒,給你。”,明錦將一個厚厚的卡包塞進(jìn)了他手里面“好好生活吧?!?
駱駝懶懶的打了個響鼻,明錦背著葬仙箱上了駱駝,哼著歌搖搖晃晃的朝著雷霆大荒的邊緣移動過去,云紅花站在戈壁的一處山丘上面,大風(fēng)起,風(fēng)沙掠起,吹起了戈壁上面的無數(shù)沙塵,他看著明錦的背影,像是汪洋大海里面的一艘孤舟,越飄越遠(yuǎn),兩個人之間,甚至連離別的最后擁抱都沒有。
甚至沒有約定,下一次見面的時期。
殺手的宿命,只有死別,沒有再見。
遠(yuǎn)方的明錦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小點,云紅花水袖“刷刷刷”的一陣舞動,在臉上輕輕的一掃,臉龐上面頓時涂滿了各式各樣的油彩,他小跑著,像是四周的空間里面,有一個人在跟他對戲一樣,戲彩妝的臉上充滿了決然的悲壯。
水袖舞動,身姿綽約,四周空蕩蕩的只有風(fēng)聲和沙塵,但是在云紅花的眼中,這里充滿了密密麻麻的觀眾,一曲過后,云紅花眼中帶著滾滾的熱淚用戲腔念道“漢兵已略地,四方~~楚歌聲,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
一滴熱淚從他的瞳孔中流淌了下來,花了戲彩妝。
而坐在駱駝上面搖頭晃腦的明錦依然不斷的哼著歌,周圍的地面上風(fēng)浪一層層不斷的涌動著,緊接著幾秒鐘之后“嗡…嗡嗡…”一抹抹的刀鋒夾雜在風(fēng)浪中,明錦的歌聲停頓了一下,隨后嘴角露出了一抹滿不在乎的笑容。
他本來在用口哨吹著歌曲,緊接著放聲的歌唱起來。
“咣咣咣…”四周的空間中,一抹抹鋒利的刀鋒已經(jīng)開始不斷的亂舞起來。
“…才學(xué)會堅強(qiáng),多少次在迷茫之中尋找著方向,多少次跌倒之后再站起來面對再勇敢去闖啊~~”,明錦大聲的歌唱著,身邊的風(fēng)暴越來越強(qiáng)悍,其中的刀鋒也是愈發(fā)的變得更加的凜冽,隨后只看到一抹鮮血直接飛舞出去,一顆人頭也隨著鮮血的飆灑飛舞到了地面上,在沙地上面滾動著,便蒙上了一層黃沙,覆蓋住了臉龐。
駱駝并不知曉,依然在賣力的朝著前方奔走著。
無頭的尸體從駱駝上面掉落了下來,直接倒在了地面上。
駱駝并不知曉,四蹄從地面中終于能夠拿出來,它輕輕松松的前進(jìn)著。
而遠(yuǎn)處云紅花就靜靜的站在那里,那里也沒有去,因為此時此刻從風(fēng)沙中,一個人影正在慢慢的靠近著,等到他走進(jìn),云紅花冷笑“用紗布包裹住了臉,就認(rèn)為我認(rèn)不出來你就是時雨了嗎?怎么了?不敢用真面目見我?”
“因為沒有臉?!?,時雨說道“只有將你們?nèi)慷細(xì)⒌?,我,才能活。?
正是因為這份自私,時雨用紗布將自己的腦袋全部都裹住。
云紅花的戲彩妝已經(jīng)花了,他捂著嘴輕笑“解散之后,各奔天涯,不是很好嗎?殺掉我們,是想要回去跟帝諾雨復(fù)命嗎?不是吧?”
當(dāng)然不是,時雨說“血刀衛(wèi),從此也只是時代里面的一個消失的祖宗,正是因為想要擺脫過去的這個身份,所以會做出這樣損人利己的決定,你還記得吧?我們從小到大,每次有意見有分歧的時候,都是用實力說話,今天也這樣吧,你贏了你活,我贏了我活?!?
云紅花看著他搖搖頭“血刀衛(wèi)是什么恥辱的烙印嗎?值得你這樣斬盡殺絕?”
“是我跟過去的一個了斷?!保瑫r雨似乎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
云紅花深深的看著他,良久后才笑著說道“你還真的是從未改變,一直都是這樣的自私自利,明錦沒有反抗,不代表我不會,比起你的人生,我們從小到大的友誼,好像真的不堪一擊,也對,黑城和風(fēng)野他們死的時候,你可是一滴淚都沒掉,我一直都認(rèn)為,你是冷血動物,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會這樣的冷酷,殺害團(tuán)隊的人,這樣的品格,我不覺得你能夠走多遠(yuǎn)?!?
時雨將謫仙刀指向了前方的云紅花
“那是我的刀和我的努力決定的,不是你的三兩語決定的?!?
“刀刃相向,你希望看到這樣的畫面嗎?我不會打擾你的道路的。”,云紅花似乎示弱。
風(fēng)沙很大,時雨沉默良久搖搖頭
“你我都知道,各奔天涯是理想狀態(tài),但很遺憾,童話終究是童話?!?,時雨說到這里,突然一聲嘆息“紅花,看清楚現(xiàn)實吧,即便我不動手,你們逃不過老帝的報復(fù)的,即便老帝隕落,我們過去所得罪的人,你們也逃不過他們的報復(fù)的,死在我手上,好過死在別人手上?!?
云紅花是一個很感性的人,他噙著眼淚喊“難道我們像過去共同御敵不好嗎?只要我們聯(lián)手,沒有人能夠欺負(fù)我們,殺手的宿命注定這么悲慘嗎?我不信,也不去想,更不想接受。”
“下一陣潮汐來臨的時候,再輝煌的足跡,也會被卷走的?!?
你這個背信棄義的混蛋,云紅花發(fā)出一聲哭腔,右手猛然的一甩,“嗖…”水袖從前方朝著時雨沖刺過來的剎那,無數(shù)細(xì)小的刀片在袖口中不斷的飛舞著,握緊謫仙刀的時雨朝著前方?jīng)_鋒過去,單手舞動戰(zhàn)刀,“擦擦擦…”的聲音中,水袖被不斷的斬斷成一片一片的在風(fēng)中飄舞。
時雨的身體帶著一串串的殘影快速的奔襲到云紅花的前方,一掌狠狠的打在他的胸腔上面。
飛舞后退出去的云紅花水袖亂舞,身輕如燕的飄舞起來。
水袖猛掃,“刷刷刷”一股股的沙塵亂舞著朝著時雨涌動過去。
但是卻不想謫仙刀的刀刃直接脫離刀柄飛舞出來,穿梭過滾滾的沙塵,“噗”的一聲刺進(jìn)了云紅花的胸腔之中,飛舞的云紅花的身體頓時被打的摔落在地面上,寸草不生的地面上,一朵朵猩紅的彼岸花不斷的生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