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舞的赤霄劍直接插入了白樺樹之中,劍刃上面爆發(fā)出劇烈的火焰,轟然一炸,幾個瞬息之間,白樺樹通體都燃燒起來了旺盛的烈焰,“啪啪啪”在火光中只聽到一陣陣燒灼斷裂的聲音響起,無數(shù)的樹枝如同枯萎掉般,紛紛墜落。
“叮鈴鈴…”整棵樹上面的鈴鐺更是響徹了整片永夜城。
祈愿紅布更是在風中紛飛,隨風慢慢的變成一片片的碎屑消散。
這場旺盛的火焰,映照開永夜城那漆黑的天空,宛若紅霞蓋頂般。
鉆石比蒙站在滿地的廢墟之中抬起頭仰望著這片天空,身軀縮小,漸漸的恢復成山丘的模樣,他的瞳孔中火焰在瘋狂的燃燒著,整棵白樺樹因為即將被毀滅掉的痛苦,一根根的樹藤不斷的飄舞出來,隨后又無力的垂落在地面上,伸出手,山丘接住了一根從天而降燃燒的熟知,拿起來點燃了嘴中的香煙,這座城市即將結束它的服刑期,這座城市即將再次看到光明的到來,如此,這可能也是最好的結局。
樓頂之上,阿罪的惡毒上帝狠狠的穿刺進入了苑鈴鈴的心臟。
這次是一擊必殺,失去了白樺樹的庇護,苑鈴鈴也就只是一個普通的祭祀。
背景后面強壯粗大的白樺樹通體燃燒,在罪與苑鈴鈴的四面八方,無數(shù)帶著火焰的樹葉四散飛舞著,竟然有一種炙熱的美感,罪,一聲嘆息道“你統(tǒng)治了永夜城也有夠久的時間了吧?現(xiàn)在,就讓這座城市徹底的解脫吧?!?
說完就在阿罪想要拔出惡毒上帝的時候,苑鈴鈴猛然的伸出手,狠狠的摁住了匕首。
如果匕首抽取出來,她就真的魂飛魄散了。
她的力量極大且用力,阿罪無奈的搖搖頭,何必呢?何必這樣執(zhí)著呢?
“舍不得?”所以她輕聲的問道。
苑鈴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格外悲愴的笑容。
自己究竟是舍不得放開永夜城?還是舍不得這座城市呢?
抽泣的聲音中苑鈴鈴的身軀微微的顫抖著,一股股的鮮血從胸膛里面流淌出來,順著指縫不斷的掉落在地上,還有眼淚,從她的眼眶中溢出來,順著臉頰流淌下來,掉落在地上,但是不同的是,鮮血很濃稠,眼淚很稀薄,就像是一座城市有牽掛的人非常炙熱,而無牽掛人的時候城市的上空總是吹著刺骨的寒風。
阿罪再次想要抽取出來匕首…
苑鈴鈴雙手緊緊的抓住惡毒上帝,就像是一個拿著棒棒糖舍不得給別人的小女孩一樣…
她的眼淚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上,鏡花水月中,我們能夠看到另外一幕場景。
永夜城,城市貧窮區(qū),夕陽西下,天邊留著珍貴紅色晚霞。
紅色的霞光穿越了窗戶穿越進來,房間里面,一名精壯的男人撐著雙手,腦袋上面青筋暴起,正在賣力的聳動著腰部,被壓在身下的苑鈴鈴從被窩里面探出頭,拿起床頭柜上面的一根香煙塞進了嘴巴里面,她點燃了一根香煙,配合性的叫了幾聲,不多時后,身后的男人怒吼了一聲,腹部狠狠的向里面頂。
“他媽的,比他媽全麥面包還松。”,男人叼著煙罵罵咧咧的說道。
“我今晚想要休息?!保封忊徲脽燁^在手臂上面狠狠的燙著,但是很平靜的說道。
休息?男人眉毛一挑,因為叼著煙眼睛被熏得有些睜不開,他跳了跳綁好皮帶,用力的吸了一口香煙,隨后走到床頭,一巴掌拍在苑鈴鈴的腦袋上面,然后一把抓住她的頭發(fā),將她整個頭都提起來,噴著煙說道“你他媽休息?誰他媽給我賺錢?你讓我們兩都喝西北風???天快黑了,給我打扮打扮,在外面招呼客人去?!?
苑鈴鈴面無表情的說道“天黑了,我就要繼續(xù)賣洞嗎?”
“這種事情就他媽應該天黑了去做,怎么滴?你有意見?”
“我不想做了?!?,苑鈴鈴很冷靜的說道,隨后眼神柔弱了幾分,軟下來說道“阿強,我們還年輕,我們找一份工作好不好,我們沒必要過這種在夜幕的遮擋下做的事情,我們踏踏實實做人可以嗎?”
別打…話還沒說完,苑鈴鈴凄慘的叫了一聲,隨后只聽到男人暴跳如雷的聲音,和拳頭揮舞在身體上面實打實的撞擊聲,“別打…”,苑鈴鈴伸出手不斷的掙扎著,男人扯著她的頭發(fā)狠狠的踢著她的身體,拳頭就如同雨點般的落在她的身上,那一刻,苑鈴鈴在想什么呢?
房屋內(nèi)再次恢復了平靜,苑鈴鈴披頭散發(fā)的坐在梳妝臺前面。
她有些害怕看到鏡子里面的自己,下意識的躲避著。
她拿起一把剪刀,一聲怒吼昂起自己的腦袋,想要直接刺下去結束這個充滿了悲劇的人生,但是卻沒有勇氣。
她呆若木雞的坐在哪里,閉上眼睛就是痛苦的生活畫面
 ——“你媽媽是賣的,女承母業(yè),你這一輩子洗澡都洗不干凈?!?
——“20?我給你五塊就算是不錯的了,要不是看你年輕,鬧是不是?信不信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