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的意思,這血舞跟皇室到底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會議室里面的御用服務(wù)生端過來盤子,老國王拿起來一根雪茄,夾斷雪茄頭后剛剛放進嘴巴里面,突然之間又想起來了什么事情,有手指點著裝著至尊屠獸槍的盒子,然后皺緊眉頭問道“所以這是皇室給我的禮物嘍?”
呂震瑾認真的點點頭:還望您能夠笑納。
有意思,真的有意思,老國王用黃金點火器點燃雪茄后吐出一股濃郁的煙霧“血舞加入天門武士也有一段時間了,稱得上是跟隨著夏天南征北戰(zhàn)的將領(lǐng)了,以前怎么沒有聽說過皇室要對他動手,忽然之間冒出來一個皇室,還送了這么貴重的東西,小呂?!?,老國王的眼睛帶著睿智看著呂震瑾“這其中的種種緣由,能否方便透露?”
像呂震瑾這種級別的騎士當然沒有那么大的權(quán)力,所有他將目光投向哪位“靈座?!?
“姜,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過去沒有威脅的人或事,到現(xiàn)在可能會產(chǎn)生莫名的威脅,簡而之就是,這位血舞先生,觸犯到皇室某個位高權(quán)重人的利益了。”,靈座說完后嘆息一聲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看向窗外“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利益這東西就是一面照妖鏡,人站在前面,是妖還是鬼都會被體現(xiàn)的清清楚楚?!?
老國王并不是那種為了面子就豪爽答應(yīng)的男人。
到達他這種年齡也算是盡人事知天命,為他人考慮的多,自己反而沒怎么考慮。
“啊…”老國王像是嘆氣般張開嘴吐出一口煙霧,濃郁的煙霧將他的整張臉旁都染指,讓目光不斷交換的圣騎士們有些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呂震瑾一急就說道“老國王,現(xiàn)在武士們不是剛好在黑暗世界嗎?剛好血舞他也在跟你們的王者對戰(zhàn),就動動手指頭的事情,直接將武士殺掉,至于我們的條件,只是順帶的嘛?!?
呂震瑾一出來靈座立刻臉色大變,果不其然老國王一拍桌子站起身。
他右手還夾著雪茄指著呂震瑾罵道“你是什么東西?需要你教我怎么做事?”
呂震瑾頓時被他的突然發(fā)怒直接震住了,靈座也是連忙站起身拍著他的背部安撫道“姜,他也是晚輩,而且還是皇室的任務(wù),所以難免心急了點,說話有些沒經(jīng)過腦子,別跟晚輩們生氣嘛?!?,靈座說完也指責著呂震瑾“我跟姜那么多年感情了,很少看到他動怒,你這次可是真的口無遮攔,還不趕緊給姜叔賠罪?”
不用了,老國王正色的坐下來“本來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要弄得太復(fù)雜了,我話在這兒,血舞有能力闖我的夜都,闖過了就是通過了,闖不過我的地盤有我自己的做法和手段,我不可能因為你們皇室的利益,而去做有損黑暗世界名譽的事情?!?
話已至此,現(xiàn)場一片沉默。
“以后,少拿這種東西在我面前炫耀。”,姜叔指著裝著圣武的盒子說道
“這個世界上能買我姜沉舟點頭同意的東西,我怕你們拿不出來。”
他熄滅雪茄,跟靈座點頭握手說了一句下次再聊后傲然的挺起胸膛離開了會議室。
這算是談崩了。
寒雨看著老國王的背影淡淡的說道:真有范。
靈座有些無奈的看了呂震瑾一眼,然后嘆息了一聲說道“事已至此職責已經(jīng)沒有什么用處,如果上報的話,會被批評辦事不利,我們存在的價值就是為皇室辦事的,辦不成事我們存在還有什么意義呢?先等等黑暗世界的結(jié)果吧,如果血舞不能夠通過夜都,我們也要做好以后殺戮的準備,小呂,將功補過吧?!?
我知道了,呂震瑾三人紛紛的低下頭,看著靈座在眾星捧月之下緩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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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世界,老國王的本體隨著他渾身一震,緊接著猛然的睜開眼睛,看著身邊全部都放下心來的兒女們,他開懷的笑道“這都什么表情,好像是特別擔心我一樣?!?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陸玄雨給老國王披上大衣“小心為上?!?
老國王寬慰的看著她,伸出手疼愛的摸了摸她的頭發(fā),然后對著四周說道“你們以后要多聽黑曜大哥的話,不管面對任何的誘惑和利益,都要記住黑暗世界堂堂正正的規(guī)矩,不要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而去丟失了我們堅持這么多年的初心,而且一定要團結(jié)?!?
聽著他們斬釘截鐵的回答,老國王從三巫的手中拿過來豹頭拐杖看向夜都“隨我去吧。”
此時此刻夜都,未裝修的大廈頂層,那個在現(xiàn)實世界里面犯下罪孽的男人已經(jīng)被處死了,腦袋被割開調(diào)在繩索上面,瞪大眼睛瞳孔中充滿了驚訝,也不知道臨死前究竟遭受到了怎樣慘無人道的折磨。
無頭的尸體依然躺在四方長桌上面,但是腹部空空如也,器官被割掉,扔進炭火爐。
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燒成了一團灰。
而一曲《地獄敘事詩》到此結(jié)束,那黑影很滿意的自己抬起雙手不斷的鼓掌,仿佛是完成了一篇動人的樂章般贊嘆:這首曲子彈奏的越來越嫻熟了。
說完他站起身,看著身后墻壁上面的海報,那里寫著“2019年7月15日《地獄搖滾》日”,下面的宣傳寫著:鬼節(jié),百鬼夜行,聆聽著名鋼琴演奏家云煙的絕妙旋律;算算時間已經(jīng)沒有多少的日子了,云煙搖搖頭走到燒烤爐前,用夾子翻著一塊胸肌肉一邊撒上孜然說道“也不知道這一次的世界巡回演奏會,能否如期舉辦?!?
他用剪刀將烤肉剪碎,然后夾起一塊放進嘴巴里面“人就是因為不知道未來在發(fā)生著什么,所以才會有期待感,有期待感便有充足的幸福感,有幸福感便會感覺到人間真好,恩,好像還少點鹽的感覺,入味不是特別的通透?!?
那躺在四方長桌上面的男人身體被切割的條是條、塊是塊,一些部位的肉全部都進入了云煙的嘴巴里面,這便是云煙對他的懲戒。
剛剛轉(zhuǎn)過身準備去那食鹽的云煙忽然站住了,因為窗外,一抹血色的幻影突然升騰了起來,隨后并沒有很強勢的登場,而是悄無聲息的站在了窗臺上面,伴隨著帶著口罩的血舞緩緩的抬起頭,云煙背對著他說都“你能夠來這里找到我,就說明御貓和御虎已經(jīng)被你打敗了,風中有血腥的味道,你的劍刃上面有著鮮血還在流淌,但是并沒有殺戮,也就是說你并沒有殺掉御貓御虎,而且你對我的憎恨指數(shù)很低,也就是說其實你一定也不仇視夜都?!?
血舞的劍刃上面的確在流淌著鮮血,腰間掛著神愁袋。
他贊嘆“你連猜都猜的那么準,反倒是省去了我多費口舌的功夫,我沒有為難你的兩位兄弟。”
“你應(yīng)該為難他們?!?,云煙拿起食鹽轉(zhuǎn)過身。
“為什么?”,血舞皺眉問。
“因為我會為難你?!?,云煙的全貌終于從黑暗中走出來,他穿著純白綠色條紋的運動鞋,休閑西褲,白襯衫,黑色馬甲,一張臉白凈,頭發(fā)有些長,戴著黑框眼鏡,很符合一個鋼琴家的所有標準,年齡看起來也是三十歲出頭,但是抱養(yǎng)的很好,看起來像是大學生。
他跟血舞對視著,吹拂的夜風在兩人的身邊掃蕩起來一股股的灰塵。
血舞確實沒有殺掉御貓和御虎,只是將他們刺傷。
云煙卻只是自顧自的給烤肉撒鹽說道“御虎掌控著夜都所有的機器人,御貓則是掌控著很多的人脈,剛剛我有未接來電,就說明御貓給我打過電話,但是我沒有接聽,考慮到他那個時候在面對你這樣的強者,應(yīng)該會很驚慌,所以他會給夜都的暗夜獵手打電話,那是我的副手,但是暗夜獵手卻并未行動,是因為無法趕到嗎?不是,暗夜獵手在等待著你殺掉我,然后自己順理成章的變成夜都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