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戰(zhàn)隊賽阿罪對戰(zhàn)血榜四號四寶之后,與白淵戰(zhàn)斗的時候出現(xiàn)了一名‘路’姓老人,雖然談不上跟阿罪有多么親密的關(guān)系,但是畢竟淵源深厚,順著這條線阿罪順藤摸瓜,自己去尋找身世一路上抽絲剝繭,雖然沒能夠窺破真相,仍舊在路途之中,但是總歸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八歲的時候,東南亞的地下黑拳,第一次認(rèn)識了夏天。
八歲之前的記憶呢?為什么自己的瞳孔如此反常?為什么自己能夠感悟到那些冥界的力量?
永夜城的夜風(fēng)真的有些冷,滿身負(fù)能量的苑鈴鈴聽到阿罪開口的時候愣住了,阿罪…是在訴說自己的故事嗎?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夠她的故事,還是自己的話引起阿罪的一些小情緒?不可能…像阿罪這樣的心智,連橫尸遍野可能都只會淡然的眨眨眼睛,怎么可能被自己帶偏呢?還是說…阿罪有著跟自己相同的人生,找到了共鳴呢?
但是很遺憾,這樣的共鳴轉(zhuǎn)瞬即逝。
“在戰(zhàn)火連天的地方背著醫(yī)藥箱四處奔波、在瘟疫感染的地方去觸摸那些被上帝唾棄的人、在饑寒交迫的地方與那些單純的瞳孔而對視,我不知道她的工作是否偉大,因為我不配談?wù)?,我也不想要見她,更不想要知道她是否活著,就算有一天相見的時候,也可能只是偏著頭冷漠的離開?!?
阿罪深呼吸一口氣慢慢的說道“我沒有教育與指責(zé)的意思,只是說…”
這一刻阿罪的心中,沒有絲毫的殺意。
只是說什么?苑鈴鈴下意識的瞪大眼睛。
“在事態(tài)還沒有惡化到一定地步的時候,你走吧,我不想要殺你,或許你發(fā)現(xiàn)了自己天賦異稟,但是這樣的天賦卻走入了邪道,可惜了,離開這里吧,去尋找一個可以溫暖你的人,去尋找一座可以溫暖你的城市,永夜城對于我們來說是難以翻越的山海關(guān),對于你來說,又何嘗不是自由與靈魂的禁錮束縛呢?”
阿罪說完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自己這是怎么了?
莫非是海棠的話真的多多少少影響到了自己?還是自己的心態(tài)已經(jīng)慢慢柔和了,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強者心態(tài)?宗師風(fēng)范?成長到一定的地步,原來連心態(tài)也會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束縛…
禁錮…
困鎖…
苑鈴鈴的雙眼帶著一絲迷??粗_下的這座城市,是呀,它是何等的安靜,何等的清冷,就連從天空中吹拂而過的風(fēng),都看似不想要在這座城鎮(zhèn)停留哪怕一秒,急匆匆的來,又急匆匆的離開;這座城市死氣沉沉,完全拜自己所賜,對于這座城市的恨意、嫉妒、憎惡,難道只是通過轉(zhuǎn)瞬的領(lǐng)悟,就能夠化解過往傷痛的苦楚?
感受她的氣勢由一絲猶豫突然變得邪惡。
阿罪嘆息了一聲“看來,你不想要走?!?
“即便是我死,我也要跟著這座城市共同消亡,這里承載著武烈和華念的夢想,更是我們過去所做事情的見證,我不能夠就這樣放棄?!?,苑鈴鈴說完看向遠方,遙遠處鐘樓上面的分針依然在‘噠噠噠’有節(jié)奏的轉(zhuǎn)動著。
她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詭笑“還有不足兩個小時,馬上就天亮,白夜即將來臨?!?
山丘在奔波,冒著滾滾的臭氣在奔波。
趕在白夜之前必須要將永夜大祭司除掉,趕在時間之前。
“我-操-他媽的,什么雞-巴情況?”
隨著山丘的一聲怒吼,鏡頭的畫面在永夜城的黑色城鎮(zhèn)中飛速的游動著,來到地面,穿透下水道井蓋,來到了永夜城的地下,最主要的城市地下排污區(qū),看著眼前的景象山丘難以想象,這條偌大的排污渠道隨著永夜城的徹底沉睡早就已經(jīng)失去了流動,渠道里面的廢棄物品亦是難以看清,但是全部都是黑乎乎、一坨坨的,有些物品即便久而久之都難以退掉那滾滾的惡臭,反而變得變本加厲,讓這里更是臭氣熏天。
山丘倒還好,身后的小兄弟們一個個都是面如醬紫,但是又不好發(fā)作。
一邊罵娘山丘一邊在手電筒燈光照耀的閃爍中帶隊前行。
“阿罪告訴我說,苑鈴鈴的真身并不是一個人,她不是一個人,難道是一條狗嗎?”,說話間山丘踩死了幾只瘦巴巴的耗子,還看著那些尸體不斷的惋惜,這些耗子的命也太苦了,這要是在南吳城,那些耗子都是個頂個的肥,山丘朝著排污溝渠的源頭哪里走,想要得到一些收獲。
“大哥,苑鈴鈴不會是耗子精變得吧?”,身后有小弟問道。
“愚蠢!”,山丘叼著根煙去去臭氣,被煙霧熏得眼睛半瞇的說道“真他媽要是耗子精,她能搞定整座永夜城?在這里呼風(fēng)喚雨?那他媽就算是耗子神仙也沒這么天大的本領(lǐng)吧?!?
小弟們紛紛點頭稱是,然后晃動著手電筒道“可是大哥我們找了這么久,也沒看到啥動靜?!?
“庸俗?!保角鹜驴跉獯档糇焐舷銦煹臒熁?,拍打著衣服說道“你以為人家是街邊小姐啊,就等著我們呢?再說了,這苑鈴鈴隱藏的很深,要找到的話要花費一些功夫喲。”
一群小兄弟們紛紛點頭,只感覺到山丘大哥宛若軍師附體,相當(dāng)欽佩。
其實山丘自己也沒底,這黑不溜秋找啥呀?夜宴不是去烏鴉鎮(zhèn)了嗎?阿罪這信息靠譜嗎?
會不會是我找得方法不對?山丘當(dāng)然信任阿罪,第一時間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對了…”,叼著煙的山丘將拳頭打進右手手掌里面“阿罪讓我靜靜聽鈴聲…”
鈴聲?什么鈴聲?小弟們面面相覷。
“噓?!?,山丘閉上眼睛平靜的說道“用心去感受,用心去聆聽,用愛去探測。”
一群人像是佛教組織聚會一樣閉著眼睛靜靜的聽了半天,除了死一樣的寂靜那里會有什么風(fēng)鈴聲?一名小兄弟是在受不了的請求道“大哥,我們就會上陣殺敵,這他媽簡直是把我們當(dāng)偵探啊,饒了我們吧?!?,山丘瞪了他一眼“瞎嚷嚷什么?用心去感受,去聆聽…”
一陣冰涼的夜風(fēng)吹拂進入地下世界,一群小兄弟都是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風(fēng)過之后的三秒,“叮鈴鈴…叮鈴鈴…”果然在前方響起了清脆的鈴鐺撞擊的聲音。
這聲音在這寂靜的地下世界里面聽起來簡直是太詭異和恐怖了,但是無疑是讓大家伙精神一震,山丘從后面接過來一把沖鋒槍,第一個朝著前方?jīng)_鋒上去,得意洋洋的說道“嘿嘿嘿,可算是找著你了,還費了我一番功夫呢,待會兒我他媽才不管你是什么邪魔歪道,先讓你吃點槍子兒再說,呸?!保f完猛的吐掉了嘴巴里面的香煙,沖鋒的架勢看起來野性十足。
阿罪告訴他的情報是:
苑鈴鈴她十二歲的時候得到了一個詭異的鈴鐺,這個鈴鐺有著非常特殊恐怖的效果。
所以歸根結(jié)底,只要破壞掉了那個鈴鐺的話,所謂的永夜大祭司,也就不攻自破。
一想到這里山丘就激動不已,就恨爹媽少給自己生了兩條腿不能夠跑快點。
風(fēng)中,風(fēng)鈴的聲音越來越響亮。
“這他娘的可是鬼匠羅琦雪制造出來的破壞性十足的沖鋒槍,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
等山丘走近一看,徹底傻眼。
別說他嘍,身后跟隨的那些小兄弟們也全部都是瞠目結(jié)舌,一個個有些不知所措。
地下世界的風(fēng)循環(huán)往復(fù)的流動,“叮叮?!b忊彙鼻胺揭豢镁扌偷陌讟鍢渖厦?,每一根樹枝上都掛們了一個個密密麻麻的鈴鐺,鈴鐺上面綁著鮮紅色的蝴蝶結(jié)纏繞在樹枝上面,風(fēng)一吹,鈴鐺就不斷的作響,這樣恐怖的數(shù)量,放眼望去數(shù)不清,起碼有成千上萬個。
能夠看到山丘的嘴型罵了幾句臟話,隨后換了一把步槍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