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看出來,這個房間里面的每一個家具都價值上萬的,整個房間的裝飾格調(diào),跟那些花季少女們的粉紅色截然不同,但是依然有著巨大的熊娃娃等可愛的物品,拋開那些琳瑯滿目的奢侈品不談,至少坐在鏡子面前的凱特琳娜十分的緊張,齊麟就站在她的身后,手指插進她的頭發(fā)里面,不斷的撫摸著。
“哥哥的命令,是騙人的吧?”,凱特琳難直到這一刻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為了家族能夠長久性的發(fā)展下去,我必須要實行一些特殊手段的東西,妹妹,你知道在一場生意里面,最重要的是什么嗎?”,齊麟問著凱特琳難,后者想了想,連續(xù)猜測了幾個條件,都被齊麟所否決。
拿起口紅,齊麟為凱特琳難涂抹著,并且悠悠的說道“并不是這場生意里面我們投入了多少的精力和心血,也并不是我們耗費了多么數(shù)量龐大的啟動資金,也不是我為了拿下這場生意而跑前跑后,默默無聞的工作做了多久,一場生意里面,最重要的,就是雙方的一顆誠心,誠心,你知道嗎?只要雙方都具備這個東西,一切全部都是金石為開?!?
誠心?凱特琳娜仿佛明白了什么東西。
“也許你今天感覺到我大義滅親,這種舉動,或許覺得我莫名其妙,或許你覺得我是一個生意的狂徒,為了生意的成功而去做生意,但是我告訴你妹妹,并不是,我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為了我們這個家。”
說著齊麟拿起一根繩索,纏繞在了凱特琳娜的脖頸上面。
恐怖的不是纏繞在脖頸上面的繩索,而是拿著繩索的人凱特琳娜感覺到恐懼。
齊麟顫抖的伸出右手,輕輕的撫摸著凱特琳娜的臉龐,深深的說道“如果今天你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兒,你肯定不會卷入這場事情里面來,但是從你出生到今天你開始,你享受的人生,全部都是跟那些普通女孩兒,完全截然不同的人生,你是含著金湯勺所長大的女孩兒,現(xiàn)在,你得為過去那輝煌的人生而買單?!?
齊麟用力的閉上眼睛。
“水之都能活,我們就必須全部都死?!?
說完他狠狠的拉扯上了繩子,凱特琳娜渾身一震,高高的舉起雙手,涂滿了紅色指甲油細長的手指在齊麟的身體上面不斷的抓動著,每一只手指都仿佛含著“哥哥”兩個字。
齊麟的腮幫子不斷的啜動著,一縷縷的眼淚不斷的從眼睛里面流淌了出來。
他莫非真的是鐵石心腸?殺掉自己的親妹妹還能夠泰然若之?當(dāng)然不會,此時此刻齊麟感覺到自己的內(nèi)心仿佛受到了刀光劍影的毒打和拷問,但是如果不想要水之都,就這樣隨著圣輝島,如此的淪陷下去的話,有些事情,就必須要做,齊麟必須要讓夏天看到自己的真誠,和那顆,真誠的心臟。
凱特琳娜張開嘴巴,在齊麟身體上面抓動的手指,力量越來越薄弱,幅度也越來越小。
不需要一分鐘的時間,凱特琳娜舉起來的雙手無力的從天空中滑落了下去。
“咳…”齊麟帶著一聲哭腔松開了雙手。
她脖頸上面的那根繩索也滑落了下來,只剩下一道深紅的纏繞痕跡;凱特琳娜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聲息,已經(jīng)失去了呼吸,已經(jīng)失去了呼吸,她死的非常的安詳,依然是那樣的美麗,雖然臉上帶著淡淡的淚痕,可是嘴角的微笑,仿佛說著她并不討厭自己哥哥這樣的行為。
的確,你可能會覺得有些人的做法、說法、有時候的確是莫名其妙,甚至可以說是一派胡,你會不理解,你會嘲諷,但是只要你認真而仔細的觀察,那群人的眼神,或許比海上的礁石,更為堅定!
殺掉了凱特琳娜之后,齊麟坐在她的床上。
張開嘴深呼吸,鼻腔不斷的鼓動收縮著。
“我們不會白死的,我們一定可以好好的守護好我們的家。”
齊麟在床上癡癡的坐了三分鐘,這三分鐘的時間內(nèi),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內(nèi)心,到底經(jīng)歷了多少起起伏伏的波瀾,但是三分鐘之后,當(dāng)齊麟再次站起來滿臉冷靜的走出去的時候,白淵和無數(shù)水之都的戰(zhàn)士們紛紛的跪在了地上,齊麟冷酷的命令道“將凱特琳娜的尸體,妥善的處理吧。”
“遵命,主君?!保诇Y站起來用力的點點頭。
齊麟深深的嘆息了一聲,剛剛走了幾步,突然感覺到天旋地轉(zhuǎn),在原地搖搖晃晃了兩下后捂住了自己的額頭,白淵關(guān)切的迎上去攙扶了一下“沒事吧主君?需不需要安排您休息一下?”
“沒關(guān)系,玄霄…”,齊麟下意識的說道,隨后意識到自己的口誤后道“沒關(guān)系的白淵,一直以來不都是這么過來的嗎?這片帝國,還需要我來掌舵,我暫時還不需要休息?!?,說完后齊麟格外虛弱的眼神望向窗外萬里晴空的陽光,嘴角露出了一道淺淺的笑容“不過的確很快,我就能夠好好的休息了?!?
xxxxx
水之都,深海大監(jiān)獄,充滿了咆哮聲司馬良的監(jiān)獄牢房里面…
茅塞頓開,想通了一切事情的司馬良茅塞頓開,他終于明白了帝君虹安排在夏天身邊的王將究竟是誰,也終于明白了瘋女人、孤墳之間的全部聯(lián)系,原來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是塵埃落定,原來有些東西從第一開始,就早就已經(jīng)注定好了屬于它的結(jié)局。
“給我紙和筆!!”,司馬良不斷的拍打著牢房的門爆吼道。
沒有人理睬他,這和之前那種耀武揚威的第二統(tǒng)領(lǐng)的區(qū)別待遇也差的太大了,司馬良不斷的深呼吸著,坐在地上適應(yīng)著內(nèi)心的落差。
突然,司馬良突然間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會被抓進來。
如果齊麟真的實行了那種極度狠辣的手段的話,那么一切…全部都能夠解釋通了,首先是從凱撒開始,自己就應(yīng)該意識到的,“好恐怖的家伙…好恐怖的家伙…”,司馬良的嘴唇不斷的顫抖著,贊嘆著齊麟的鐵血手腕;首先,司馬良是絕對明白,齊麟是絕對知道夏天身邊潛伏的王將究竟是誰的,隨后,如果自己死亡的話,那么這個秘密,真的除了世界政府之外,要永遠的石沉大海了。
看著木制的牢房地面,司馬良跪在地上,用指甲狠狠的劃動著,留下一些訊息。
手指上面開始出血,司馬良一筆一劃的寫著。
同時他的眼神中也涌出了眼淚,悲哀啊,絕對的悲哀啊,自己聰明一世糊涂一時,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齊麟這個家伙,怎么能夠用平常的心態(tài)對待他呢?
當(dāng)初司馬良加入水之都的時候,齊麟可是要跟天門死戰(zhàn)到底的,但是從連環(huán)計害的蘇遜冰封了之后,齊麟仿佛在一瞬間將司馬良打入了冷宮,除了給他第二統(tǒng)領(lǐng)這樣的權(quán)利之后,剩下的任何權(quán)利,齊麟都沒有給司馬良哪怕半分,自己的智商和才能,這段時間一直以來全部都白白的浪費了。
外面響起了移動的聲音,腳步密集整齊,很顯然是人群。
“快點…快點…”司馬良傷痕累累的右手不斷的寫著。
“嘭…”當(dāng)牢房的鐵門被面無表情的糖糖打開的時候,地上的血跡已經(jīng)被抹除的干干凈凈,隱秘的字樣訊息,如果不仔細看著那一塊,根本不能夠發(fā)現(xiàn)。
“司馬軍師,久違了?!保翘亲哌M房間,身后的士兵們排列成兩側(cè),一個女戰(zhàn)士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盤子里面放著燒雞、紅燒肉、紅燒魚,還有一杯醇厚的香酒。
司馬良看著牢房的縫隙,他在想著自己能不能夠從這里跑出去。
但是這種想法,也真的是有些天方夜譚,深海大監(jiān)獄是一個怎樣的地方,司馬良比任何人都清楚。
女戰(zhàn)士將餐盤放在了地面上,糖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擅自藏毒可是死罪,司馬軍師,在你的房間里面發(fā)現(xiàn)了那么多的毒品,你真的是百口莫辯,這是最后一頓了,吃完了就乖乖的上路吧?!?
司馬良拿起一只燒雞,哈哈哈的仰天狂笑著。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糖糖邪魅一笑。
隨后司馬良扔掉了燒雞,直接將美酒拿起來問道“這杯酒,是毒酒吧?”
“正是?!保翘歉纱嗟幕卮鸬馈岸舅幨侵骶H自下的,也算是對你最后的恩賜了。”
司馬良站起身,就像是站在山河之間的詩人一樣豪邁的狂笑道“齊家出了如此的人才,不知道是損失還是值得慶幸的一件事情,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齊麟主君,司馬良,感謝您的踐行了?!?
說完司馬良將杯中的毒酒一飲而盡,隨后將酒杯狠狠的扔在了地上,破碎!
“痛快?!?,糖糖贊嘆了一聲,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