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習慣了,在外面大馬路上來買面的人,也不愿意再回到,僻靜處買涼面了。
爸爸好不容易找到工作,剛剛上了幾天班。
在我又一次跟張健抱怨,不交攤位費,根本無法再去那個公園賣涼面的時候。
爸爸突然打電話告訴我,媽媽病了,讓我連夜用三輪車,帶媽媽去陳村,第一人民醫(yī)院看病。
電話里,我著急的問爸爸,媽媽到底怎么了,爸爸也不說,只說到醫(yī)院檢查了才知道。
早就聽人說,年長的人最怕摔著碰著,聽了爸爸不清不楚的話,弄得我心里七上八下,慌亂不已。
一邊猜測媽媽是不是摔著了,又或者,是不是他們打架了,難道爸爸不小心,把媽媽給打傷了?
一邊急急的把三輪車上的東西卸下來,一邊把張健手上玩著游戲的手機,給拿在手里,對張健道“媽媽病了,好像病得特別嚴重。我才收工回來,精神狀態(tài)不好,你開車送我們?nèi)ァ!?
看見張健聽了我說的話,半天不吭聲,我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日子到底還要不要過了,你還想不想和我過日子了?
天天在家玩手機,今天睡過頭了不出攤,明天睡晚了不出攤。
讓你晚上替我去守一晚上攤子,你也不干?!?
我越說越難過,聽見我的哭聲,張健才開口道“不是我不愿意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們就愛吃你拌的涼面?!?
想起張健替我守了一個晚上攤子,那個生意慘淡,我破涕為笑。
見我語氣和緩了,張健也終于,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吧,我送你們?nèi)?。?
路上我一邊著急的催促張健,開車開快點。一邊打電話給媽媽,讓她們提前準備好身份證,和要帶去醫(yī)院用的東西。
得了我的通知,媽媽她們果然,提前在樓下等我們。
急急忙忙的,到了爸爸媽媽的出租屋樓下,接上媽媽,我們便火急火燎的去往醫(yī)院了。
好不容易趕到醫(yī)院,已經(jīng)夜里十點多了,醫(yī)院除了住院部,有值班醫(yī)生在值班,科室的醫(yī)生們早就下班了。
他們給媽媽做不了檢查,也開不了藥,只給開了單子,讓拿回家,隔天到醫(yī)院做了檢查才能拿藥。
媽媽肚子疼得厲害,不愿意就那樣離開醫(yī)院。
沒辦法,我又只好帶著媽媽,找到了那個,忙得團團轉(zhuǎn)的女大夫,央求她給媽媽開點止痛藥。
被我們磨得沒辦法,又忙著要去病房,看護白天收住的病患。
沒辦法,她只得寫了幾個藥名給我們,讓我們自己去藥房買藥。
折騰到夜里十一點半,才回到爸爸媽媽的住處。
張健一邊開車,一邊埋怨媽媽小題大做,有沒有可能,媽媽的身體,其實根本就沒有什么病。
聽了張健說的話,媽媽氣呼呼的道“跟你說不明白,你愛咋想咋想吧?!?
把我們送回爸爸媽媽家里,張健便獨自一個人先回了家。
因為擔心媽媽,我便留在媽媽家,順便問問媽媽的健康情況。
本來就怕疼的媽媽,見張健走了,便哭哭啼啼的對我說“你們以為我沒事找事做,卻不知道,我的身體有這個癥狀,已經(jīng)好幾年了?!?
“什么癥狀?”擔心媽媽是不是得了大病的我,聽了媽媽說的話,大驚失色。
“血崩,來例假,就像上小便一樣?!?
我每個月來例假,量也蠻多的,聽了媽媽說的話,我雖然質(zhì)疑媽媽,對經(jīng)期量多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為了讓媽媽寬心,我只得說“是不是你碰冷水太多,導致量太多了,不要自己嚇唬自己?!?
卻不想,媽媽聽了我說的話,更加氣憤“信不信由你,還要不要我這個媽,就看你自己的良心了?!?
見媽媽生氣了,我也不好多說,手里拮據(jù)也沒多少存款,我打定主意“你們早點休息,我回家和張健,也和二妹商量一下,看怎么處理這個事情吧?!?
太晚了,不方便打電話給二妹,我只能憂心忡忡的睡了覺。
剛剛才從弟弟的死,掙脫出來的我。
實在不愿意相信,老天爺會對我這么殘忍,2000年奪走了我弟弟,十幾年后又要奪走我媽媽。
2010年10月份,送走了爺爺,2013年難不成,又要送走我媽媽不成。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