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看我喂了豬兒,又替他們洗衣服,感動了家公還是怎么的,我看家公,看著我那躲閃不敢與我正視的眼神,總算和以前不一樣了。
隔天一早,當我們坐上那輛通往隆昌的早班車時,家公破天荒的關(guān)心起我來:“坐后面這么抖,你怕不怕?”
不明白,家公為啥無緣無故說出這句話來,我只茫然無措的往后坐了一點:“不怕啊,就是有點抖,油味兒有點嗆人,沒事兒,我戴著帽子呢。”以為家公是擔心,我月子期間出門,頭不能吹風,所以我自作多情的鋁艘淮蠖選
直到車子開出老遠,坡越來越抖,土馬路越來越不平,車子也越來越顛,差點沒把我從座位上,給抖上車子頂棚上去,我才明白,家公為啥問我怕不怕了。
聽家公猶豫著說:“月子期間坐車怕是對身體不好。”我也沒有在意,此時此刻的我,只恨不能立刻飛身到女兒身邊去。
到了醫(yī)院,剛好趕上醫(yī)生查房,女兒住在兒科一樓103病房,醫(yī)生問孩子都有什么癥狀,老公張健都說不清楚。
看見娃兒在病床上輸著液,面色紅潤脈象平穩(wěn)的睡在病床上,我知道娃兒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心里的石頭放下了,對醫(yī)生說話的語氣,也充滿了感激:“我女兒吃過苦膽,我懷疑她是苦膽中毒,再加上她之前大便一直不正常,幾乎沒有。
后面又因為晚上下雨,孩子感冒受過涼,吃不下任何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引起娃兒突然暈厥?!?
聽了我說的話,那個年輕的醫(yī)生點了點頭:“之前我問你老公,你女兒吃過什么,你老公說他不清楚,你這么說就對上了。你女兒來我們醫(yī)院的時候,臉上身上都發(fā)紫發(fā)青了,那個癥狀,完全和心臟病發(fā)的時候一摸一樣的。”
“嗯,謝謝你啦,醫(yī)生?!笨吹脚畠郝謴图t潤的面龐,我不禁感嘆,這個醫(yī)院的醫(yī)生,醫(yī)術(shù)還可以啊,在不知道孩子具體病情的情況下,能把孩子治療到這個地步實屬不容易啊。
年輕的男醫(yī)生,聽了我說的話,靦腆的低著頭:“沒,沒事兒,之前聽你電話里說那些,也對給你女兒做出診斷有一定幫助?!?
看著眼前這個20出頭年輕帥氣,初出茅廬的男醫(yī)生,我覺得他還是比較有人情味的,因為,要是換做其他醫(yī)生,可不會和病人家屬說這么多的,多問兩句都要挨罵。
見他比較好說話,所以我不禁沖他多問了一句:“那我女兒真是中毒嗎?”
醫(yī)生:“中毒本身是不可怕的,可怕的是,你女兒還感染病毒得了重感冒,以后可不能再給孩子吃這些東西了啊。”
聽了醫(yī)生說的話,我覺得不得不解一下:“我,我家婆聽我舅娘說的,娃兒吃苦膽,可以排胎毒啊,還說她孫兒孫女吃了都沒有事。”
醫(yī)生:“她們吃了沒事兒,也許只是她們比較幸運罷了,這個苦膽,別說小孩子了,就是大人吃多了,也可能會死的啊。
你們回家,可得好好跟老人說說,再不能喂孩子亂吃東西了,這次是帶孩子來得及時,要是再晚來一個小時,孩子都沒有救了?!?
一個小時嗎?聽了醫(yī)生說的話,我又忍不住熱淚盈眶,原來我真的就差那么一點點時間,就要徹底失去我的女兒了嗎?這個和我同吃同睡,曾經(jīng)和我共同擁有過一顆心跳的女兒,差一點就沒了啊。
查完房,醫(yī)生便走了,見醫(yī)生走了,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我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氣,我回過頭怒氣沖沖對張健道:“醫(yī)生說的話,你聽見了嗎?還以為,我是在對你父母無理取鬧嗎?”
不想張健聽了我說的話,卻嘀嘀咕咕的道:“她,她們也是好意,再說,孩子不是已經(jīng)沒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