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今天遇險,全仗著我知道爸爸,就在我遇險的斜對面上班。
我大喊一聲,沒準(zhǔn)兒爸爸,就能從大雄工廠跑出來救我于危難呢。
即便是不能,爸爸下班看見我出了事,也能第一個為我收尸不是?
看見爸爸難看的臉色,我做出一個擁抱的動作,右手搭在爸爸的左肩膀上“爸爸,你干嘛這么生氣,我這么遠(yuǎn)回來看你們,你不該高興嗎?怎么這樣?”
聽了我說的話,爸爸果然不再發(fā)牢騷,只是讓我深感遺憾的是。
二妹不知和爸爸發(fā)生了什么矛盾,這個時候的二妹,卻去了林岳市場,離廣隆有差不多一個小時車程的蘭星鞋廠上班。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爸爸媽媽去上班了,我也慢慢的走路,往平洲方向的家走去。
和張健冷戰(zhàn)了半個多月沒有說話,眼看我就要離開了,終于在又一個晚上,我們出外散步的時候,我告訴張健“就要分開了,要不我們?nèi)ヅ膫€照,算作留念吧?”
“拍照?”聽了我說的話,張健瞪大了眼睛“你有沒有搞錯,你知道我向來不喜歡這些?!?
聽了張健的咆哮,我沒有生氣,而是笑呵呵的拉著他“就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吧,我們認(rèn)識快一年了,還沒有什么東西能留作紀(jì)念呢?!?
想起一年以來的點點滴滴,我忍不住紅了眼眶。
也許是我說的話,打動了張健,聽我這么說,他也不再堅持,只是說“可我不知道哪里有照相館呀,你確定要去照相,照相的錢還不如拿來買吃的呢?!?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甭犃藦埥≌f的話,我不禁大為惱火,這是要分手了要分手了呀,他竟然還只是想著吃。
見我發(fā)火,張健總算收了口“好吧,好吧,在那里,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吧?!?
“好好好”聽了張健說的話,我推著張健躲開一個又一個要和我們撞上的人,走過三條馬路,終于到了平洲夜市街,找到了那家照相館。
店老板娘是個三十出頭,打扮十分時髦的女人,見我們進(jìn)門,她立馬從手機(jī)里抬起頭來“你們是要拍照,還是要復(fù)印文件呀?”
“拍,拍照?!甭犃死习迥镎f的話,我擠出一個笑容,把張健往影像機(jī)那邊推。
老板娘“你們是要照普通照片,還是藝術(shù)照呢?”
聽了老板娘說的話,我也來了興趣“這個有什么區(qū)別嗎?”
老板娘“區(qū)別,當(dāng)然有區(qū)別了,照普通照片兩張八元錢,照藝術(shù)照少則三五十,多則幾百塊?!?
我還想再說些什么,張健瞪圓了眼睛,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什么藝術(shù)照,就隨便給我們拍兩張照片就是了呀?!?
沖老板娘發(fā)完火,張健又對我說“是你說,不會花多少錢,我才來的,你可別玩什么幺蛾子呀?!?
“好,好,聽你的,聽你的?!笨磸埥“l(fā)了火,我也不好再說什么。
只好對老板娘抱歉的說“不好意思啊,他心情不好,我們,就給我們就拍普通照片吧?!?
“好好,可以?!甭犃藦埥〉穆裨梗习迥镆廊皇切θ轁M面,面部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直到走出婚紗攝影店,我還在感嘆,這就是差距呀,難怪人家這么年輕就能當(dāng)老板,而我們只能打工了。
格局,格局不一樣啊,格局決定成敗呀。
第二部分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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