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流淚,二妹卻很不開心的來了一句“又怎么了嘛,你怎么老是這樣,動不動就哭,哭有什么用?”
這個時候我才想起,好像她們聊天,剛剛講完我爸爸的壞話。知道二妹是誤會了,我也沒多去解釋什么。
說完這個,又想起那個時候做過的一件傻事,那個時候,不是有個廣告說,每天一片一身輕松嗎?就因為那個每天一片的廣告,從我十六歲來例假開始,我每天都盡量堅持只用一片衛(wèi)生巾,那怕是每個月月經(jīng)量再多,褲子都弄臟了,我也只會覺得,是不是自己月經(jīng)過多了,而不會想到,是因為自己沒有去更換衛(wèi)生巾的緣故。
說到這,我還想起有個大姐講的一件事情,也是一個女生,因為母親死得早,她來了例假也不知道,就算大家笑她她也不知道大家在笑什么,她只以為她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了。而不知道,女人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
直到我那個大姐朋友,告訴她,她才羞紅了臉去買衛(wèi)生巾。一個十四五歲已經(jīng)在外面工作了幾年的人,卻連這個事情都不知道,不得不說,太可憐太可悲了。而且這樣的事情,遠(yuǎn)不止一個人對我說過。我媽媽也跟我講過類似這樣的故事。
我知道她們都看不起我,她們都笑我爸爸是個酒鬼,更笑我們家的清貧。但無論她們怎么說,也改變不了我心里邊對爸爸的愛。
日子雖然清苦,活路也一直很多,但是日子還算過得去。在新的班子里,有我的同學(xué),有沈醉的妹妹。沈醉的妹妹雖然真的有個大肚子。但為人溫柔體貼,說話溫溫柔柔的,和她相處倒也湊合。唯獨和我的同學(xué)卻很難相處。
也許是我一開始就把自己定位在了低別人一等的位置上吧,在新的地方。我雖然做的事情依然多,打扣眼打褲頭絆子,鎖邊。偶爾有空還幫六婆剪線頭。
但無論我怎么做,做多少事情,我的工資依然比在車間坐車位的人工資低,二妹4000,我只有2500。就是我的同學(xué)林琴才來沒多久,一年的工資也是3000。只不過說來好笑的是,我除了知道二妹和張嘉倫是扣西褲褲子荷包的,其他人做什么工作,做什么工序的工作,我竟然全然不知。
也許這就是四娘經(jīng)常罵我的,我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以前聽說過一句話。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我一直覺得這兩句話挺有道理,但現(xiàn)在再想起這段往事,我反而不確定了。
18歲多么美好的年紀(jì),我雖然身體不好。但睡眠一直不錯,每天要是不做事,我可以連續(xù)睡十二個小時的覺。不過,我怎么也想不到,也是因為我這個愛好,也為我擋了一災(zā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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