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銀靴已踏碎她右膝骨,骨骼碎裂聲伴著軀體砸穿紅木長桌的轟響,飛濺的瓷片嵌入她裸露的肩頸肌膚。
滿場名流手中的高腳杯接連墜地,此起彼伏的破碎聲驚醒凝固的時空。
某位千金揪住男伴袖口:“他移動時帶出殘影……是元嬰期修士?”
呂豪推開擋在身前的侍者,拇指抹去濺到唇邊的紅酒。三十名暗衛(wèi)無聲聚攏,在他周身筑起人墻。
“小子,現(xiàn)在跪地叩首還來得及?!?
他轉動翡翠扳指冷笑:“否則呂家地牢的九曲噬魂釘……”
李澤指尖燃起幽藍靈火,火光照亮他眉骨處猙獰刀疤:“這話該我說?!?
焰光驟然暴漲成游龍形態(tài):“你還有十息時間給那對新人賠罪?!?
觀禮席傳來壓抑的抽氣聲。某財閥家主捏碎核桃:“百年未見敢挑釁呂氏嫡系之人?!?
“聽說暗衛(wèi)長已至金丹大圓滿……”議論聲被驟然暴起的刀鋒打斷。
三十柄淬毒彎刀結成天羅地網(wǎng),卻在觸及李澤護體罡氣的瞬間扭曲變形。
首當其沖的暗衛(wèi)長瞳孔驟縮,喉間已扣上五道冰錐。
“太慢了?!崩顫烧裥渌Τ霰F,后方十二人應聲倒地,眉心皆綻開血梅。
當最后一名暗衛(wèi)捂著斷臂哀嚎時,鎏金座鐘恰好敲響第十聲。
李澤踏著滿地冰晶走向呂豪,每步落下都在大理石地面烙下霜紋:“時間到。”
整個大廳陷入詭異的寂靜,眾人屏息望著中央那道身影。
先前李澤對抗葉劉兩家展露的身手已令人側目,此刻他竟以單人之軀碾壓強悍的傭兵小隊,連衣角都不曾染上半分塵埃。
角落里傳來茶杯落地的脆響,不知是誰倒抽著冷氣喃喃:“這……真是人類能做到的?”
主位上呂豪的囂張氣焰早已消散殆盡,當李澤踏過滿地哀嚎的軀體逼近時,他竟被無形的威壓逼得踉蹌跌坐,價值不菲的黃花梨木椅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你瘋了嗎!”
他攥著椅背的手指節(jié)發(fā)白:“與呂家為敵的后果你承擔不起!”
寒芒在青年眼底流轉,李澤修長的手指劃過劉仙兒與周楊所在方向:“我說過,跪下謝罪?!?
每個字都像冰錐刺入骨髓,宴會廳溫度驟降。
周楊興奮地捏緊拳頭,師兄果然還是那個令整個管理隊敬畏的存在;
劉仙兒卻憂心忡忡地絞著裙擺,余光瞥見呂豪偷偷按動的手機屏幕。
“你根本不知道惹到的是誰!”
呂豪強撐著挺直腰板,脖頸暴起的青筋卻出賣了恐懼:“我叔父可是……”
話音未落,骨裂聲伴著凄厲慘叫響徹大廳。
眾人只看到殘影掠過,方才還叫囂的呂家少爺已蜷縮在地,膝蓋處滲出的猩紅在羊毛地毯上暈染開來。
李澤慢條斯理地擦拭指尖,如同拂去塵埃:“最后一次機會?!?
他語氣平靜得令人膽寒,仿佛談論的不是生死而是天氣。
呂豪渾身劇顫,額頭撞擊地面發(fā)出悶響,精心打理的發(fā)型散亂如雜草:“我認栽!劉小姐大人大量……”
劉仙兒被突然撲到腳邊的男人驚得后退半步,求助地望向周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