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齡人里你二十歲時已經(jīng)能獨立辦案了?!?
李澤想起昨天混亂的檔案室,無奈搖頭:“讓她處理龔軍的‘善后’事宜,也算人盡其用?!?
喬西試探道:“我團隊里有幾個辦事利落的,不如……”
“暫時不必?!?
李澤打斷道:“留著高珊,某些場合反倒方便?!?
他意有所指地敲了敲加密通訊器。
喬西轉(zhuǎn)著鋼筆欲又止,第三次偷瞄正在泡茶的李澤。
茶水霧氣氤氳間,她終究沒忍?。骸澳莻€高珊……”
“她對我有特殊價值?!?
李澤截斷話頭,青瓷茶盞在掌心轉(zhuǎn)了個圈。落地窗外透進來的陽光掠過他手腕,映得腕表泛起冷光。
喬西撇撇嘴,看著在走廊哼著兒歌給綠植澆水的高珊。
這姑娘連噴壺都拿不穩(wěn),水珠濺在玻璃上折射出彩虹,倒是給沉悶的辦公樓添了抹亮色。
或許這就是李澤說的“特殊價值”,畢竟成天對著財務(wù)報表,誰都需要點天然萌的調(diào)劑。
“無極宗的人……”
李澤突然開口,驚得喬西手抖灑了半杯咖啡。
他似笑非笑地遞過紙巾:“該出發(fā)接人了?”
黑色轎車碾過梧桐落葉,車載香薰飄著雪松冷香。
喬西握緊方向盤,后視鏡里李澤正閉目養(yǎng)神。
她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能聊的除了財務(wù)報表就是異能者調(diào)度,突然理解司徒穎她們?yōu)楹问軐櫋?
能把工作匯報聊成打情罵俏也算天賦。
手機震動打破沉寂,李澤掃了眼來電顯示,聲音瞬間浸了蜜:“小祖宗又查崗?”
“姓李的!你辦公室藏著的小妖精怎么回事?”
司徒穎的吼聲穿透話筒:“說好專心對付謝家,轉(zhuǎn)頭養(yǎng)起金絲雀了?”
李澤指尖輕叩車窗:“天地良心,那是從春市救回來的小可憐。和風(fēng)會所專挑靈力弱的姑娘下手,放燕京眼皮底下才安全。”
他邊說邊沖喬西使眼色,后者默契地調(diào)出高珊的避難檔案。
電話那頭傳來司徒青云的勸解聲:“早說了李先生不是那種人了。”
“誰讓你偷聽我們講電話!”
司徒穎底氣不足地嗆聲,又兇巴巴威脅:“等事情結(jié)束我要親自驗貨!”
李澤低笑:“隨時歡迎領(lǐng)導(dǎo)視察?!?
他話鋒陡轉(zhuǎn):“不過,你哪位姐妹消息這么靈通?管理隊內(nèi)務(wù)都清楚?”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隱約能聽見司徒穎倒抽冷氣。
李澤趁勢追擊:“謝家最近總往你常去的spa會所塞人吧?下次做美容記得帶小陳當(dāng)保鏢?!?
掛斷電話時,喬西瞥見他眼底未散的溫柔,突然覺得司徒穎的直球攻勢未嘗不是種智慧。
車駛?cè)胼o道,后座傳來紙張翻動聲——某人又開始批閱文件,仿佛方才的旖旎對話從未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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