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定前往春市的航班信息下,隱藏著三段異常心跳頻率的摩爾斯電碼——這是她留給李澤的特殊暗號。
李澤將人攔腰托起,指尖掠過她的發(fā)梢:“窗戶還沒落栓呢?!?
“別……別這樣!”驟然懸空的司徒穎攥緊他的衣襟,瑩白的面容血色盡褪。
她纖長的睫毛不停顫動,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
感受到懷中人的僵硬,李澤輕撫她繃緊的脊背:“再磨蹭下去,可要叫人瞧見了?!?
尾音未落便覺頸側(cè)一痛,原是司徒穎羞惱地咬了他一口。
“分明是你在使壞!”
她眼尾泛起薄紅,指尖泄憤似的戳他胸膛。
鏤花木門被走廊的穿堂風推得吱呀作響,驚得她慌忙縮回手。
李澤低笑出聲,突然托著人往門邊邁步。
司徒穎猝不及防撞在雕花門板上,冰涼的木質(zhì)激得她輕顫。
眼見男人修長手指就要觸到銅鎖,她慌亂間抓住對方手腕:“別鬧!”
這時走廊傳來漸近的腳步聲,司徒穎瞳孔微縮,指尖深深陷進李澤的臂彎。
忽然腰間一松,她踉蹌著撲向門閂,卻在即將夠到鎖扣時被攬回溫熱的懷抱。
“李隊長?”門外響起遲疑的叩擊聲。
司徒穎驚得屏住呼吸,耳邊傳來李澤從容的應答:“在核對密卷?!?
他說話時喉結(jié)擦過她耳垂,驚起一片戰(zhàn)栗。
當座機鈴聲劃破寂靜,司徒穎慌亂中扯落案頭鎮(zhèn)紙。
李澤單手接住墜落的青玉,另只手按下免提鍵。聽到“丹藥”二字時,她羞憤地咬住男人肩頭,卻換來更肆意的逗弄。
“你太惡劣了!”掛斷電話后,司徒穎聲音帶著水汽。
她蜷在紫檀木椅上,裙裾鋪開如破碎的月光。李澤俯身拭去她眼角的晶瑩,卻被攥住手腕。
“方才真的沒落鎖?”她鼻尖泛紅地質(zhì)問。
李澤輕笑,指尖輕點門框泛光的法陣:“三重結(jié)界早布下了?!?
見懷中人又要落淚,他忽然正色道:“其實方才……”
話未說完便被捂住嘴,司徒穎瞪著他:“再騙我就在你茶里放黃蓮!”
可說著說著自己先破涕為笑,發(fā)間步搖隨著抽噎輕輕搖晃。
當暮色漫過雕花窗欞,司徒穎攥著李澤的袖口不肯松手。
她將臉埋進殘留著沉水香的外袍,悶聲說:“下次再這樣,我就……就把你的公文全換成畫本子!”
李澤看著案頭微微發(fā)光的雙修玉簡,眼底笑意愈深。
窗外竹影婆娑,掩去了門扉上尚未消散的結(jié)界流光。
司徒穎蜷在李澤胸前,指尖無意識地卷著他衣角:“春市那任務真的不用冒險嗎?”
“常規(guī)巡查而已。”李澤輕撫她發(fā)頂,喉結(jié)微動。
喬西若在場定能識破他話里破綻,但眼前這姑娘聽到他平穩(wěn)的語調(diào),緊繃的肩頸瞬間松了下來。
“那我每天要發(fā)二十條消息監(jiān)督你!”司徒穎仰起臉,鼻尖蹭過他下頜。
李澤喉間溢出輕笑,翻手變出件玄色作戰(zhàn)服,腰帶扣上的暗紋在晨光里泛著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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